墨念青已經被送出了皇宮,這鳳珍宮中,還能有什麼事讓人如此驚慌。
司南謹站立,擰眉,清心也遠遠的看到了司南謹,急忙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
清心哀叫一聲,眼淚簌簌的落下,神情哀傷,似乎遭遇了什麼極大的變故。
“怎麼回事?”
墨青青已經離開鳳珍宮,這鳳珍宮裏,難道還能出什麼變故?
“皇上,昨日,奴婢昨日陪著王妃,可王妃被文仲侯帶走了,奴婢醒來的時候,本想向皇上稟告,可哪知,哪知不知何人給鳳珍宮送了一封信,上麵寫著王妃已去,一早醒來,小世子也不見了!鳳珍宮裏流著好大一灘血,血麵上還有小世子的頭發衣裳,嚇得宮裏的人都跑了!林妃娘娘傷心欲絕,一直說著什麼對不起王妃,襯著眾人不注意,自縊身亡了!”
清心跪在雪地裏,一雙眼睛已經哭得通紅,麵容慘淡。
“你說什麼!”
原本聽到前麵,司南謹不甚在意,畢竟這件事是他的預謀,青青的消失和墨念青的消失都是他的計劃,可聽到後來,居然得知,林若水自認對不起青青,竟自縊而亡!
心中一急,司南謹大吼一身,嚇得清心急忙伏跪在雪地上。
“皇上,奴婢,奴婢······”
清心戰戰兢兢,但司南謹已經沒心情理會這個被嚇壞的宮女,急忙帶著一臉憂色的萬公公,直奔鳳珍宮而去。
兩人離開,揚起了地麵上的積雪,清心埋在雪地中的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便急急忙忙起來,一張臉帶著極度的驚恐,追著司南謹和萬公公而去。
鳳珍宮外,許多宮人跪在門口,見皇上過來,更加驚恐。
司南謹也顧不得理會這些宮人,衝進了鳳珍宮,一眼百年見到了那躺在軟榻聲,胸前抱著一雙幼兒錦緞履,一臉青黑色的林若水。
旁邊,兩個太醫低著頭,渾身顫抖。
“怎麼回事!沒見人已經成這番模樣了嗎?還不快診治!”
司南謹來到林若水身邊,卻不敢觸碰她,隻能吼著旁邊的兩個太醫,示意他們救人。
“皇上······林妃娘娘,已經······沒氣了,恕微臣無能為力!”
太醫在司南謹的怒氣下渾身戰栗,一直都不敢抬頭。
“什麼叫無能為力,朕讓你們治,你們就給朕把人治好!朕是黃帝,朕的命令你們也敢違抗!”
司南謹這一次朕的怒了,一把提起一個太醫的衣襟,雙眸充血,怒氣衝天。
“皇上,皇上!不是微臣不盡力,隻是,林妃娘娘已經仙逝,還請皇上節哀!”
太醫自是害怕不已,可事情已經如此,逃避不是辦法,所以即便再害怕,太醫也隻能實話實說。
佳人已去,香消玉殞,回天乏術!
得到如此回答,司南謹臉色鐵青,一把將太醫扔在地上,看著林若水,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皇上,請節哀,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要讓青姑娘知道啊!”
萬公公見司南謹臉色大變,將那走過來,小心建議。
其實林若水死了,對司南謹來說並無什麼影響,畢竟這人的死與他無關,林任儒找不到理由對他不滿,甚至得知真相,林任儒隻會埋怨墨青青。可是,林若水與墨青青的關係,他十分清楚,這林若水死了,因為念青的消失而死,這件事,決不能讓青青知道!
如果當初青青沒有進宮,或許這林若水,會是皇後的不二人選。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隻可惜,一個女人成日跟著青青,讓司南謹不喜。
“萬公公,封住每個人的口,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司南謹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若水,看著這一直溫柔卻對青青另眼相待的女人,微歎了口氣。然後冷眼掃了這鳳珍宮的人一眼,示意萬公公做好處理,司南謹便離開了鳳珍宮,不在回頭,甚至,都沒有看一看,這林若水,是否還留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