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眼神一顫,卻隻是放開了青青的手,站了起來。
“郡主,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幫助展玉飛嗎?”辰北起身,說道:“隻是查到他與你有關,借他之手多了解你的事。或許你不會相信,早在上元節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你,你在燈火中回眸一笑,蓋過了上元花燈的琉璃色彩。所以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尋你,後來尋到了,卻得知你是郡主,早已嫁入皇宮。可我不甘心,所以我找到了在外界唯一與你有關係的展玉飛,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消息。當初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卻不想今日,真的遇見了你!”
言語間,辰北有些激動,一下子抓住青青的手,卻被青青拂開。
“辰公子,你覺得這些話,我會信嗎?”青青冷笑,臉上並未有任何情緒。
見她如此,辰北苦笑一聲,看著青青做起來,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錦袋,然後小心的將裏麵的一張信箋掏出來。
“郡主,信與不信,你看看這,便知曉了!”
說罷,將信箋遞了過去,青青眉頭一皺,接過信件,發開來看,卻突然變了臉色。
那信箋上的小楷,是她的字跡,雖然有些似乎被水浸潤,顯得模糊了。可那句話,青青記得分明。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這是她放在河燈中的信箋,被墨子衿拾起又扔下去。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當初看到這句話,我就在想,郡主你究竟是怎麼一個人兒,能寫出如此話來!從那時起,我便不可自拔了,聽起來似乎有些草率,但心是真的。郡主如今已經是有夫之婦,辰北不會逾距,隻希望當辰北前來看望郡主的時候,可以燒一壺小酒與郡主對飲,以解心中遺憾!”
辰北麵容帶著遺憾的憂傷,拱手相邀,言語誠懇,琥珀色的眸子裏慢慢地都是仰慕的情緒,讓青青怔了怔。
“你特意去撿的河燈?”那日她的河燈漂了好遠,似乎不見有人撿起。
“嗯,當時我見墨王爺在,也不敢前去,所以隻能跟著河燈的方向追去,叫了船才將河燈拾起來。”辰北說到當時的事,一時間竟有些羞澀。
青青啞然一笑,拿著那信箋,輕聲道:“如此一來,我們還算是有緣。辰公子大方慷慨,也算是青青喜歡結交之人,若是他日前來,青青定會擺茶歡迎。隻是今日,怕是不行了!”將信箋收起來,青青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了許多,看著辰北漸漸的不是那麼疏離。
如此,辰北高興之情溢於言表,想拉住青青的手,卻又忍住不敢逾距。
“郡主如此說,是願意與辰北做朋友了?”辰北興奮,看著青青眼光灼灼。
“嗯,自然!”青青點頭,臉上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看了看夜色,開口道:“辰公子,如今我和南宮無痕鬧起了別扭,今夜不太安全,你還是先走吧!若是被發現,我在這南宮府,也待不下去了!”
“那到是了!郡主,那辰北就此告辭,希望來日再見了!”對著青青抱拳,辰北帶著笑容離開了舀菡院,風動月涼,舀菡院一下子恢複了冷情。
手中的信箋被青青燒毀,燈火朦朧中,那張絕世容顏清冷依舊,卻帶著極其諷刺的笑容。
辰北?一個商人怎會滿身煞氣!白日見你時,那腰間的配飾我可看的很清楚,那圖騰火焰,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東西。你以為我不會了解你們的習俗,隻可惜可在墨王府的這些年,墨子衿限製了我外出,可並未限製我進入他的書房,那裏麵,可是有關於你,關於你的國家最完備的資料。你的情,我還真消受不起!不過論演戲,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熄燈,入睡,這京城之中,看來不會安寧了!
此時,南苑,南宮無痕坐在桌邊,看著那桌上精致的菜肴,食之無味。
眼前突然出現墨青青走時那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眼神,那種冷漠讓他心慌。雖然丟失的不是真的信函,但府裏有內奸他十分清楚。所以,在得知信函丟失時,他當機立斷,將一切罪責怪在了青青的頭上,目的,不過是引出另外的細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