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尋登上第十六級的時候,他的手骨和腿骨都被無處不在的壓力壓斷了,隻有眼神依舊明亮。
這種慘狀讓嚴詢都有些惻動,對別人狠的不可怕,對自己狠的人才可怕。
這種意誌力讓嚴詢都自愧不如,這種壓力好比,溫水煮青蛙,初時不覺得什麼,但是越到後麵越艱難。
第十六級,他居然追上了秋意寒的腳步。
江尋感覺自己每一份力氣都耗盡了,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隻要輕輕地動一個手指頭,他就會被無形的壓力丟出去。
他的雙手已斷,無虞寶瓶印早已無法保持,但是一縷縷天地靈氣還是通過他的毛孔進入他的體內,幫他洗滌肉身。
他體內的真力已經全部消耗完了,他連這些新進入體內的靈力也無法控製,他實在太累了。
這些靈力一入體內,便四處竄動,靈力四竄那種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不過江尋是誰,地下拳場走出來的少年,見慣了生死和折磨,這些痛楚雖然難熬,但是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突然。
一縷調皮的靈力引起了江尋的注意,這縷靈力胡亂竄動,但是一下撞到通脈四段的壁壘上,整個靈力泛起一絲波動,但是在這縷靈力泛起波動的時候江尋覺得自己的手掌居然有那麼一瞬間感覺不到了壓力。
江尋對於肉體力道的控製很強,他相信自己的觸感,一名拳手如果沒有自己的觸感那麼他會死的很快。
洛欽教過她這種觸感是一個高手必備的素質。
所以他並沒有認為這是一個巧合,為什麼會感覺不到壓力?江尋反複思考,他沉下心神,開始一點點觀察這縷靈力和其他靈力的不同之處。
難道——是波動?
為什麼會有無形的密布,如果靈力波動不一樣,是不是會產生不同的力量,這些力量糅合便是無形的壓力嗎?
想到此處,江尋的眼神異常明亮,隻是當他一抬手,無處不在的壓力直接將他掀飛。狠狠的摔在了階梯之下。
嚴詢急忙跑了過去,掰開江尋的嘴巴,將一粒圓潤的丹藥填入江尋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精純的靈力頓時彌散開了。
這是一顆上等茯苓丹。
嚴詢將江尋扶正,右手抵在他的後心,度過去一股真力,這股真力將他體內的經脈再次梳理了一遍。嚴詢的沉澱不知道比左雪兒深厚多少,這種梳理經脈的事情,他坐起來簡直就是舉重若輕,片刻便將江尋體內的經脈梳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