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比賽現場,人頭攢動的觀眾席。
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站著一男一女兩個風姿綽約的人。女人雍容華貴,身材勻稱,麵容祥和;男子身姿挺拔,麵如冠玉,龍章鳳姿。雖然是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依然無法阻止他們身上源源不斷向空氣中散發的迫人氣息。
“伯殊,看中誰了跟母妃說一聲。”
女人輕聲開口,眼睛卻沒有看向自己的兒子,隻是透過密密麻麻的人頭頂盯著台上的某一個女孩,神色莊重嚴肅。
男子輕哼一聲,薄唇一勾:“我看,就那個穿青灰衣裳的女人吧。”
“哇,兒子,跟娘看中的同一個耶!叫米什麼來著?”女人瞬間形象大變,笑眯眯地拿手肘頂向年輕男子的手臂。
“怎麼可能!母妃的眼光向來獨特,孩兒怎比得上您!”
女人不服氣地哼哼,“那丫頭是不錯嘛,滿身靈氣!”
男子不予苟同,女人生氣地使出一招葵花點穴手,對著她兒子一通亂點,以示不滿。男子俊眉微皺,“好吧好吧,是滿身靈氣,就選她了!”
女人高興的收手,“這才乖嘛,也不枉我為了你背著你父王偷溜出來!”
男子白了女人一眼:“母妃溜出來的次數還少嗎?”明明是自己想出來玩!
女人也不管兒子的指責,臨走之前還不舍地望向比賽台上她看中的那個女孩。
台上的米桃,從剛才起就感覺到有兩道奇怪的目光在注視她,隻是左右張望都沒發現目光躲在哪,直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到底是誰呢?
沒錯,剛才的那兩人,一個是現在正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的子虛王朝的二王爺之王妃花怒怒,一個是子虛王朝的二王爺之子——被花怒怒捧在掌心的寶貝——小王爺阮伯殊。
而剛才他們溜出宮來觀看這一場民間比賽盛況,目的是為了……給阮伯殊選妃?非也,不是選妃,而是選丫頭,伴讀的丫頭。
之所以現在選伴讀的丫頭,並不是阮伯殊現在才開始讀書。
一年前伯殊曾大病一場,宮裏的太醫全都查不出病因,急壞了花怒怒。病急就會亂投醫,皇上和王爺在民間大範圍搜索神醫,鬧得天翻地覆,隻為保住這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一命。
就在伯殊病入膏肓之時,王府裏來了一個仙風道骨的白發老頭。老頭來了之後,他的病日漸好了起來,沒多久就痊愈了,因為投緣,老頭謝絕了豐厚打賞,隻是要求一年後伯殊隨他一起修行三年。
現在一年期將滿,阮伯殊該前去赴那三年修行之約。花怒怒放心不下她那自幼多病的寶貝兒子,身邊每個打雜的照顧他的人怎麼行?
阮伯殊是那種長得特不安全的男子,因為太好看了,不管男的女的看了他都會有犯罪的衝動。給他選個男伴讀吧又怕人家把兒子引上歧途玩斷袖,選個女伴讀吧兒子又不喜歡,要知道子虛王朝的美女何其多,祖上積德,大街小巷裏美女大把大把的,隻要是女的都是美女,阮伯殊看見了就生氣的美女。
注意,以上所說的是美女,乃是子虛王朝特有的美女。
子虛王朝,以肥為美。凡是號稱美女的,都是些眼睛細長,性感厚唇,長發披肩,體態豐滿,走路搖曳生姿的女子。
偏偏阮伯殊是個怪胎,隻要一看見這類型的女子,他的脾氣就會變得很臭,滿屋子亂摔東西。要是碰見了大大的美女時,情況就更加嚴重,這個子虛王朝迷死人的少女殺手小王爺會不分場合不顧禮儀地當場大吐特吐。
一場選醜大賽,給花怒怒帶來了希望。既然兒子遺傳了她的獨家審美觀不喜歡美女,那麼在大賽上挑個獲獎醜女做伴讀總該可以吧。
回府後花怒怒立刻吩咐下去,派人去把那個他們看中的女孩子接過來,陪著兒子一起去與世隔絕的烏龍山上修行。
米桃站在台上,心想著難道自己真的醜到一種極致了,天下女人那麼多,選醜大賽的四個稀有名額居然真的有她一個。
天哪,怎麼這麼不公平!人家都是細長眼睛,就她一雙大眼嚇死人;人家厚厚嘴唇鮮紅欲滴,就她小嘴粉紅毫無女人味;人家長發及腰天天變著發型驕傲地走在大街上,就她手拙一個發髻也不會挽,出門隻能像隻小白鼠貼著牆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