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不是在你這嘛。”景萬祥攬著她的腰,再次將她的手攥在手心裏,“好多天沒見到你,一來就被別人打擾,你說該怎麼補償我?”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嘴唇若有若無的觸碰到她的耳垂上。
太後臉上微微抹上一片緋紅的顏色,羞澀道:“別鬧。”她才四十歲,多年養尊處優保養的很好。以前玄武帝在時,她得不到憐愛,現在有另一個男人對她溫柔體貼,使她越加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哪裏鬧,真想你了,你不知道我每天見不到你心裏有多難受。我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皇宮裏找你,隻為見你一麵,以解我的相思之情。”景萬祥抱著她親吻起來,可當太後正投入時,他慢慢睜開眼睛,眼中無一絲情意,眸底一片冰涼,還滿著一層不屑。
他哪裏有真心,隻不過是利用這個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從玄武帝駕崩,老安王逝世,安王府失去依靠,新帝對安王府也是多番壓製。安王府每況日下,再不見當年顯赫之勢。
所以他決意效仿他的父王,像他當年扶持玄武帝一樣去扶持另一個皇子。而景宏,不但年幼,而且還不成器,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這樣的人做皇帝,那還不是被他掌握在手心裏。
而這個女人,不過是他的踏腳石,隻要他幾句甜言蜜語,就被他哄的什麼都聽他的。
一吻畢,太後依偎在景萬祥的肩頭,如同懷春的少女,眼波橫流,“我也想你,空洞洞的大殿隻有我一個人,我好希望你能來陪伴我。”
“會有那麼一天的,等到錦王順利登基,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確切的說是他自己的。
“嗯,我相信那一天不遠了。”太後微微頷首,沉默了須臾,話鋒一轉道:“宸王一走我們就沒有絆腳石了。”眉宇間微微攏起,漫著一層憂色,“榮王在西北打了勝仗,不日就會班師回朝,我怕他回來會壞了我們的事。”
景萬祥表情凝重,定然道:“回來又如何?皇上已經醒不過來,就是他也沒有辦法。”
“可是這次他打敗北原,戰功赫赫,一旦皇上駕崩,豈不是為他鋪路?”太後想起榮王那冰冷如寒的樣子,不顫而栗。鳳凰展翅金步搖微微顫動,劃過冰淩的光澤,步搖上的流蘇低垂至耳垂,沁出一縷蜿蜒而下的涼意。
景萬祥冷冷一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他摟著太後,順勢往涼簟上一倚,“你忘了榮王在先帝麵前發的誓了?他這輩子都不能為帝,他的職責隻是保衛大秦,保衛皇帝。”
太後順手拿著一柄燙花檀香涼玉削竹扇,輕輕一扇,沉吟片刻道:“隻希望消息不要傳到西北,起碼等我們這邊大局定之前。”
景萬祥凜冽雙眸狠戾一閃,叩在扶手上麵的手指沉沉一敲,“你的心太軟,要我說趁他病要他命,先下手為強,錦王早一日登基我們就早一日安心,不像現在成天提心吊膽。”
太後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目光晦暗不定,道:“已經在慕皇後那裏搜到毒藥,可以證實下毒者是她,我要是這個時候再下毒,不就是引火自焚嗎?皇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太醫說了,再過十天如果還配不出解藥,還沒有蘇醒,皇上就不行了。隻是再多等十天,我們還等得起。”
景萬祥狹長的眼睛裏快速掠過她的臉龐,轉頭看向別處,心裏喝了一句,“婦人之仁!”
心裏雖這麼想,但他再一轉臉,已經變了臉,滿麵柔情,如盈盈春水。望著那波瀾蕩漾的春水,太後幾乎沉溺其中。
“你說的沒錯,不過也要派人在他身邊,在他好轉之前讓他永遠沉睡。”
太後對景萬祥已經幾乎到了聽之任之的地步,“好,我明日就派人到他身邊去,讓他蘇醒不了。”
“真乖!”見她這麼聽話,景萬祥不介意給她個甜棗。這女人隻要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投懷送抱,雖然年歲大了,但還有幾分風韻。再說能睡太後,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他勾起太後的下頜,漾著情愫的眼神攪得太後的心都融了。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填補她久失甘霖的身體,成為為她解渴的一滴水,滋潤她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