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是他的原因,要不是他沒有時間陪著她,她怎麼會無聊到與那些官員夫人聽戲去。要不是去聽戲,又怎麼會被賊人擄走。
幸好她現在沒事,不然······這後果他不敢想。
他再次將慕雪芙摟入懷裏,低著頭在她耳邊安慰,“不怕,不怕,芙兒乖,我已經找到你,不會再讓人處在危險之中。以後我都陪在你身邊,你去哪我都陪著。”
景容闖進來的時候,帶的人就已經包圍了整個院子,侍衛也已經進屋搜查。
隻是侍衛進屋見到滿屋子的死屍,還是以各種怪異的方式死去,再加上滿屋子屍體腐爛的味道,很多人當時就吐了出來。
“王爺,大人,屋子裏有很多死屍。”有侍衛啟稟道。
楊言頷首,看了看忙著安撫王妃的宸王,一時不敢驚擾。這幾個時辰宸王臉色沉如鍋底,氣壓壓得極低,陰沉的嚇人,他在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找到王妃,還安然無恙,真是菩薩保佑,大吉大利。之前他都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想著宸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些官員。如今峰回路轉,他才敢喘氣,摸摸脖子,幸好還在上麵。
此時王妃受了驚嚇需要安慰,還是他來處理這件事吧。
進了房間看到裏麵的情況,著實讓他驚嚇,也差點吐了出來。
查看了一圈,除了地上兩具像是幹屍的屍體,其餘屍體都和那些沒有破的剝皮案一樣,少女被人剝去臉,看來這就是案發現場。指揮人將屋子裏的屍體以及作案工具全部搬走,又去向景容複命,“王爺,看來那個醉花陰是個專門剝人臉皮的變態殺人狂,他擄走王妃,應該也是看中王妃的臉。”他向慕雪芙施了一禮,問道:“不知這中間出了什麼事?王妃又是如何脫險?那醉花陰又去了哪裏?”
慕雪芙用絲帕擦去臉頰上的淚珠,道:“我醒來就被帶到了這裏,因為中了迷香,當時迷迷糊糊的,還被關在裏麵的房間裏,隻是聽到他和一個女人說話。我聽到他們說剝皮是為了給那個女人換臉,好像醉花陰懂醫術,更擅長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過那個女人換了好幾次臉,卻始終身體排斥,即使帶了別人的臉,卻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這次他們看中了我的臉,想要給我剝皮換臉,總結了幾次經驗他們知道想要貼合就要活剝,所以沒有馬上殺了我。”
“豈有此理!”景容聽著慕雪芙娓娓道來,怒火如燎原在叢林的火焰,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咬著牙,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這個混蛋,本王定要他生不如死。”
所謂旁觀者清,景容此時正怒火中燒,隻想著怎麼為他的妻子報仇雪恨,卻忘了問醉花陰的下落。
楊言點了點頭,與他設想的一致,真是福大命大,這要是王妃真的被剝皮,他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幸好,幸好。
不過他也清醒,隨即問道:“敢問王妃又是如何脫險?醉花陰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已經認出幹屍中的一個便是醉花陰,慕雪芙雖吸了他的精氣,讓他迅速變老,可是他的臉並不是他的,所有絲毫沒變。
睫毛下的眼珠快速一轉,慕雪芙道:“當時迷香的藥力未盡,我全身無力,又昏昏沉沉,所以那個房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隻是聽到後來有人來,接著便聽到他們的求饒聲,之後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恢複正常出了房間,就看到滿地都是死人。”她揚起臉,望著景容,滿臉懼色畢露,像是回憶到恐怖的事情一般,眼淚又流出來,“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差一點我就沒了臉皮,差一點我也變成一具屍體,玉宸,我好怕。”
“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她一哭,景容哪裏還舍得讓人繼續追問她,他安撫著慕雪芙,輕聲細語。等慕雪芙平息,又對楊言道:“既然他與命案有關這樣的下場罪有應得,又劫持王妃,更是罪無可恕,殺他的人也算是替天行道,無須再追查下去。”
楊言想了想,道:“下官遵旨。”既然宸王已經開口不追究,他又何必深入調查。再說這醉花陰確實是罪有應得,死了大快人心。不過殺他的人真是陰狠,這種武功他見所未見,他為官多年,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隻是這樣的死法真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