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捧起她的臉,仔細一看,蹙起了眉頭,“哭過了?”看著慕雪芙不說話,景容歎了一口氣,將她輕輕的抱住,“是誰惹了本王的王妃?嗯?”
慕雪芙貼在景容的胸口,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想了想,道:“我去女賓廳時無憂公主擋在門口不讓我進。”
景容低低一笑,親了親她的額頭,“為這事就值得你哭一場?”
慕雪芙抬起頭,帶著委屈的表情,鼻頭紅紅的,仿佛又要哭出來一般,“妾身是發現自己無用,女賓廳裏那麼多人,卻沒有一人為妾身說話,可見妾身有多不得人心。”
“為何要得人心?你隻要得到本王的心就夠了。”景容觸摸著她的臉,笑容和煦溫暖,卻透著一點玩味之意,“平時不是很厲害,怎麼今日反倒還被無憂給攔在屋外啊?這可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那是因為平時有王爺在身邊,無憂公主再難為妾身,妾身都有王爺倚仗。今日王爺不在,妾身自然懼怕無人可以杖腰。”慕雪芙伸長胳膊抱住景容的腰撒起嬌來,雖然有恭維之意,但她確實覺得有景容在身邊,她什麼都不用怕。
景容笑意更深,他吻了吻慕雪芙的唇邊,再次將她抱入懷裏,這次,明顯比剛才更用力。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眼中的柔情慢慢變淡。他了解慕雪芙,她是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哭泣。一定是這中間她見了什麼人,或是發生了什麼事。
芙兒,為何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慕雪芙靜靜的依靠在景容身上,輕輕的閉上眼睛,這一刻她竟生出幾分貪婪,貪婪這一刻的溫存。因為她不知道當有一天所有的一切在他麵前攤開時,他是否還會像現在一樣對她如此溫柔。她想應該不會,他怎會容許別人欺騙他哪?或許,到那時,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隨著真相揭露的那一天而消亡吧。
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卻心懷各異,貌合神離,大抵如此吧。
祭靈結束後,眾人也都陸陸續續離開,景騫出了榮王府後,隻叫人先送王妃和側妃離開,然後自己向著與回懷王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看著手中的紙條上寫的娟麗字跡,想起那姣好的容顏,嘴邊勾起一抹笑意。他陰鷙的目光難得的閃過一絲變化,雖有算計,卻也多了一絲溫情。
馬車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樓便停了下來,景騫下了馬車,陰森的目光環視一周,確保沒有人注意到他才進了酒樓。
“王爺你終於來了。”見景騫進來,在房間裏等候多時的女人猛地撲了過去。她靠在他的身上,淚水頃刻而出,“王爺,我好想你。”
“本王這不是來了嗎?別哭,你這樣你知道本王有多心疼嗎?”景騫拍著女人的背脊以示安撫,他低下頭嘴唇輕啄在她的唇上,一下比一下用力,邊吻邊道:“柔兒,本王好想你,沒日沒夜的想。幾次,本王都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要去寧王府把你搶回來。”
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寧王妃——鍾碧柔。
鍾碧柔的手輕撫著景騫的臉,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臉上環繞,戚戚道:“我也有很多次差點就跑去懷王府找你,甚至,有一次我已經站在了懷王府的大門前,隻差一步,我就真的去敲門。我想,我什麼名分都不要,哪怕是個丫鬟我也想待在王爺身邊。可我知道,若是我真的那麼做了,隻會給你帶來麻煩,隻會讓王爺的處境更加艱難。王爺,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愚弄我們?我本是你的新娘,就差一條街,我就可以成為你的新娘。”
景騫的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他沒想到鍾碧柔真的跑到自己王府門前。若是她真的那麼做,那後果真是不可預料。幸好,萬幸,她沒有那麼做。
景騫神色一變,裝出一副多情的樣子,深情的眼神緊緊鎖定著鍾碧柔,他本是劍眉星目的俊雅男子,配上一雙飽含柔情的雙目,簡直能將人的心柔化,“本王隻恨自己沒用,沒有勇氣將你奪回來,也怕你嫁給景宗後心裏已經沒有本王。但如今知道你的心意,這一次,本王不能再退縮,本王要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柔兒,失去你本王才知道自己有多痛苦,本王不想再和你分開。今日,你就隨本王回府,明日就算父王要砍要殺,本王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