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想,還沒消停幾日讓她靜靜心,又接到一份請帖,是來自永安長公主的。
永安長公主是先皇後的女兒,是玄武帝第一個女兒,所以玄武帝對她格外寵愛。不但給了她最富饒的封地,還將她的夫婿封為襄陽侯,簡直就是玄武帝的掌上明珠。
請帖上寫明永安長公主在京郊別莊要邀請眾位皇族兄弟姐妹相聚,於二月十二那日把臂同遊。
這永安長公主突然回京,又相邀眾人,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難道隻是單純的遊園賞心嗎?
慕雪芙一時也不知如何回帖,就先放置在一旁,隻等著景容回來拿主意。
等景容回來後看了下帖子,隻默默笑了笑,“既然皇姐盛情相邀,我們也不好推辭。正好,如今春光明媚,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
慕雪芙聽罷,頓了一下又點了點頭。反正無論出什麼事,都有景容在,她也不用操心。
春光融融,萬物複蘇,二月十二這一日天氣特別的好,萬裏無雲,大地回春,正是遊園的好日子。
慕雪芙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裏,一直磨磨蹭蹭的不想出去。這近半個月景容一直都太忙,往往她都快睡覺了,他才回來。有時回來的太晚,怕打擾她就睡在外間。所以說這些日子都沒有碰過她。這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他又有時間,便折騰起慕雪芙。許久不見葷腥,這一折騰就折騰到後半夜,害的慕雪芙腰酸背痛還犯困。
費了好大的力氣,景容才從被窩裏把她拉出來。
慕雪芙坐在梳妝台前斜了眼站在一旁看她打扮的景容,又看著身上外露地方那些吻痕,心裏越加生氣。明明知道今日要出去,還特意使壞給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的痕跡,誰看見不明白怎麼回事,這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白伊伺候著慕雪芙,看著她脖子和肩上的痕跡,不免有些臉紅。昨夜王爺和主子就弄了好大的動靜,聽的整個院裏的人都麵紅耳赤的,到了後半夜才消停。不過這都是在自己院裏,況且自主子杖責紫夭和金露,仗殺雲墜之後,這院子裏的人都老老實實,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隻是這要是被人看到主子身上這些印記,還不知外麵該怎麼說主子哪。
“主子,這遮瑕粉我多給你塗兩層別人一定看不出來,不過,切記不可沾水。”白伊邊給慕雪芙塗抹脂粉,便叮囑道。
慕雪芙嬌哼哼兩聲,沒好氣道:“那你不會給我多塗兩層啊?”
景容無奈,拿過白伊手中的胭粉,讓她先退下,方道:“是本王惹了你,你和他人置什麼氣?”
慕雪芙眉頭不鬆,想了想,搶過景容手裏的脂粉,自顧對著鏡子塗抹起來,抱怨道:“還不都怪你,沒有你胡鬧,我會對白伊發脾氣嗎?”
“是是是,都怪本王,那本王伺候你。”雖然景容沒有擺弄過這些脂粉,但也算得心應手,一點點給她均勻抹開,直到身上的吻痕全被覆蓋,左看看右看看,“這回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慕雪芙滿意的點了點頭,揚聲喚道:“白伊,給我換件衣服,這件衣服太素了,我不喜歡。”
“剛跟人發完脾氣又讓人伺候,你呀,真是被慣壞了。”景容挑了下眉,道:“要不本王伺候你更衣?”
“你?”慕雪芙一雙妙目滿是疑惑,嗤了下,道:“得了吧,我可不敢讓你這個堂堂宸王爺伺候,再說,你哪有白伊會裝扮我,你呀,可跟我的白伊差遠了。”
白伊自來知道慕雪芙的性子,並不在意她向自己發脾氣,聽到慕雪芙召喚就連忙進了屋,正好聽到這最後一句。
她垂頭低低微笑,如春暖清風。主子素來冷心冷情,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雖然她們伺候她多年,可依舊隔著一層。如今主子能說出這話,可見是與她們親厚了不少。而這些細微的表現,卻是在進入宸王府後才越來越明顯。
以前她們的生死,主子從來都是漠視,即便是因執行任務受了重傷,主子也不過是隨意看一眼,還要留下一句學藝不精怨不得人的話。可進了王府後,主子身上的人情味慢慢增加,就像上次紫夭被打,若是換了以前打了就打了,哪還會給她減輕傷痛的藥丸哪?
可見宸王對主子的影響不少。
青琢說主子變了,確實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