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霖態度和緩起來,沉思片刻,道:“那三百禁衛軍是你做的?”
慕雪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道:“我剛回來,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我需要好好捋捋思路,不想被人打擾,更不想在這種不利於我的形勢下過早的接觸宸王。”
“皇上最是多疑,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會對榮王的信任降低,說來也是好事。”慕昭霖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品了一口,覺得今日的茶格外清香,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慕雪芙神色淡淡的看了眼他,端起茶水也飲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忙碌了一天,景容直到深夜才回到宸王府。
“今日王妃可回相府?什麼時候回來的?沿途去了哪裏?”景容臨睡前突然想到今日應該歸寧的慕雪芙,便向身邊伺候著的周成問道。
“今日王妃去的早,王爺剛出宮不久,王妃就出了王府,在相府吃了午膳後才離開。隻不過回來路上去了趟錦繡樓,在那裏停留了一個時辰才回來。”身為宸王府的總管,自然是對府裏所有人的行蹤一清二楚,周成邊服侍他寬衣邊將慕雪芙今日的行蹤彙報了一遍。
他的話音一落,景容就皺起了眉頭,側目疑惑道:“在錦繡樓停了一個時辰?派去的人看見她做什麼了嗎?”
“這女人嘛,不就是買買東西喝喝茶嘛,王妃也不能免俗。這一個時辰王妃隻是在錦繡樓裏閑逛,倒買了不少衣料首飾。還是商鋪派人送來咱們王府,都是奴才親手接的,奴婢悄悄查看了下,並無不妥之處。”
景容眉頭鬆動舒展,道:“以後王妃想買什麼都記在王府名下,不要讓她拿娘家的錢貼己。”他坐在床邊,由著周成為他脫鞋,想了下,道:“本王記得庫房裏有一件極品珊瑚,你明日拿著親自送去,就說本王近日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身陪她,等忙完這陣子再去看望她。這珊瑚就送給她把玩,若是無聊隨時都可以出府,也可以讓她的閨中蜜友來陪伴,不必拘束。”
“是,奴才記下了。”周成將床幔卸下便要離開。
“對了,今日城中人可看到她的麵容?”景容突然叫住周成,問道。
周成立刻停下腳步,回道:“不曾,王妃是帶著帷帽出的府,來回都不曾摘除,所以並未有人見到。”
“你下去吧。”景容揮了揮手,等周成離開後,慢慢睜目,深邃的目光在微暗的燭火中熠熠生輝,眼角微微一動,幽幽道:“本王這個王妃有幾番意思。”今日本應該是她澄清事實的時機,雖不知道她容貌如何,但絕對不會是麵如惡鬼。隻要讓人看到她的臉,一切的謠言皆可破除。但她卻故意讓人看不見她的麵容,還坐著宸王府的馬車大搖大擺出現在公眾場合。此舉,就更加證實宸王妃麵容不堪,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之說。那她此番行事又是為何哪?是刻意為之還是任性所為?倒叫他有些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