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我殺的第一個女人。”

他這是在正麵麵對自己的內心?我想起那個女子,是凱瑟琳的前身,當初以利亞喜歡凱瑟琳的時候,我覺得他隻是看中了她跟那個女子一樣的容貌而已,“我記得那個女子是個寡婦,好像叫塔提亞,你和尼克一起喜歡上她,也是她的血使我們完成了轉化。”

他嗤笑一聲,“是我害了她。”

“過去了,以利亞。”我的聲音變得很輕。

“時間無法抹去我們內心的傷害,盡管我們天下無敵,這才是自然給予我們最大的詛咒,麗貝卡,你比我幸運。”

我的腦筋快速運轉起來,什麼叫我比他幸運,我回想剛才我們說過的話,他是在塔提亞,跟塔提亞一樣的遭遇,那麼,就是意指喬治。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是比你幸運,喬治能夠活到現在,跟我再見麵,我雖然不再愛他,可是他是我第一個真心愛的人,也是我第一個殺掉的人,第一總是那麼難忘。”他是現存的我們唯一的鄰居,這讓我覺得以前的生活並不隻是一場夢,我們真的曾經是能夠生老病死的人類。

“也許他該感謝我?”

“誰?喬治?”突然從那樣的氣氛中轉變過來,讓我有點沒有轉過神來,憑著本能回了一句。

“是啊,他當時讓你那麼傷心,兩家交惡,尼克一直很保護你,當時看你那麼傷心他就想去殺了他,一了百了,順便給你出氣,是我攔住了尼克勞斯。”

“是嘛,以利亞。”我歎了一口氣繼續說“你有沒有後悔那天攔住我殺了父親,如果知道有今天。”

“我不後悔,誰也不會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們沒有想到亨利克會死,而且當時你的舉動真的很瘋狂,誰也保證不了你能一劍殺死父親,如果不能,你的後果是什麼,我不敢相像,那時的我們太弱小了,我們依附於他生活。”以利亞說,以利亞一直尊重父親,他在我們三個人中間是最沒有勇氣反抗父親的。

“弱小從來不是借口,正是我們自以為是的弱小,我們漠視父親對尼克勞斯的傷害,父親從他身上不斷汲取勇氣和力量,相反的,尼克勞斯變得敏感脆弱,他如今的偏執我們都要付一定責任,作為他的家人。”我說。

“我不否認你的說法,他太強大了。”

“在逃亡過程中,我們兩個膽小的都不敢麵對他,所以隻能被迫逃亡。”我對他說,在逃亡過程中,隻要父親一來,我們就跑,我們幾乎不敢直接麵對,都是尼克勞斯在反抗他。

“不,麗貝卡,他當時有白橡木樁,可以輕易置我們於死地。”

“說到底我們還是懦弱,現在我們變強大了,麵對他,我們本能的膽小。”我對他說邁克爾給我們的壓力太大了,在幾個世紀內,我們一直生活在他的追殺他,心理陰影太大了,我們幾乎時刻活在對他的恐懼中。

“其實在逃亡路上,是尼克勞斯一直在保護我們,麗貝卡,尼克一直想要保護你,盡管方法有點極端,但你要知道他愛你,我們都愛你,他幾乎殺了你的每個男朋友,是因為不想你受傷,他跟我說過我們在逃亡路上,每一次離開你都會傷心,還不如先殺了他們,這也是我沒有強烈阻止的原因。”他說得話讓我陷入沉思。

“你一談情就會深情,然後傷情,人心最難測,我們保證不了你一定不會受傷,尼克隻是讓這威脅提早消失,這樣你也就不會太傷心了。”

“我知道,我都已經知道,我會慢慢去理解,但讓我去感謝他的這種保護,我短時間之內恐怕還做不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句話他說的是正宗的普通話。他繼續說,“我明白,我隻是想以後你又恨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時候,想想他對你的好,想想他的初衷,畢竟你現在的武力值高於我們,我很擔心你真的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