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歡覺得陳夫人說得有理,笑道:“老夫人,那妾身就將這倆孩子都交給您了,等京城的事搞定規,我們立馬回來。”
陳夫人好奇道:“這次夫人去京城,是為何事?”
三娘性子爽直,竹筒倒豆子地將她們開新店的計劃說與了陳夫人和李娘。
李娘挺樂,“這可是好事,林夫人果真是做生意的好手,腦子也比一般人活。”
旁邊陳夫人思量片刻,提了個要求,“夫人,若不嫌老身多事,可否幫老身帶一封信給阿留,我有些私事需知會他,還得麻煩你們親自交到他手裏。”
“老夫人既然信得過妾身,這有何難,保證替您帶到!”林與歡想了想,又忍不住攬起了生意,“以後我們福海分號在京城開了業,夫人若有書信什麼的可盡管交付,保證安全順達!”
等快要出發了,櫻兒抓著換成男裝的林與歡死不肯鬆手,一直絮叨著,“小姐,到了京城千萬要小心啊!別再給那些壞人將您抓住了。”
林與歡拍了拍櫻兒的胳膊,道:“傻丫頭,有三娘陪著我,你還不放心?乖乖地幫我看好酒樓,我們不在,有什麼事都得你和何為擔著了。”
櫻兒點點頭,又特意跑到三娘跟前囑咐道:“三娘,我家小姐做事有些馬虎眼,千萬看著她些,京城她有不少仇家,煩您一定要跟得緊緊的,可別讓她獨個兒拋頭露麵。”
瞧著櫻兒這副一百個不放心的模樣,三娘也給逗樂了,“你這丫頭,三娘我你都信不過嗎?在家安心守著,我們去去就回!”
在櫻兒的依依不舍中,兩人帶著幾個準備安排到京城分號的鏢師一起出發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白天人剛走,晚上福海就遭了賊,兩個黑衣人趁夜摸了進來,熟門熟路地直奔二樓東家的上房而去。
如今的福海可不是當年鬧鬼的時候,樓裏專門有鏢師值守,等發現有人想闖東家的屋,立馬有鏢師衝了上去。
那倆賊一心隻為進上房行事,見有人上來攔阻,一邊抵擋一邊趁空退進東家上房,結果進去後才發現,屋裏竟是空無一人。
這一進了賊,可把鏢師們全驚動了,二樓上的人越聚越多,兩個賊見今日走了空門,又被人堵在了屋裏,知道是失手,便想著逃命要緊,正好瞧見屋裏窗戶臨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正當鏢師們擁到窗口觀瞧時,隻聽下麵有人罵道:“哪來的笨貨,差點砸到爺的身上!”
眾人頓時大樂起來,而此刻樓下,何為腳踩著一個,手上還鎖了一個,竟將那倆賊逮個正著。
伍捕頭聽了信帶人過來時,那倆賊已被捆得死死的扔在角落裏。
聽說賊一來就衝著林與歡的屋去了,伍捕頭吃了一驚,問:“林夫人有沒有事?”
何為笑道:“我們夫人出門子了,櫻兒姐姐這幾日住我幹娘那兒,這就叫福氣,連賊都近不了她們的身。”
伍捕頭上前踢了踢那倆賊,“何方妖孽,竟敢在咱沅水城幹這種缺德事?”
結果那倆賊隻翻了翻眼,並不開口。
有衙役上來就是一腳,罵道:“裝死是吧?等到了牢裏,爺爺就讓你們死去活來!”
“何為,明日一早櫻兒姑娘過來,讓她瞧瞧屋裏可少了些什麼,這兩個家夥我先帶回去。”伍捕頭囑咐道。
何為親自將伍捕頭送出了門,伍捕頭笑說:“你師傅和老張一起去了京城,現在你們東家也走了,可要看緊門戶啊!”
“謝伍捕頭提醒,”何為道:“夫人和我師娘昨日一早也去了京城,說好等完了事他們就回來,這兩日酒樓白天晚上都有鏢師守著,您放心,出不了岔子。”
伍捕頭點了點頭,這才走了。
林與歡她們一路快馬加鞭,沒幾日便來到京城,張機親自在城門口等候,見到人第一句便是:“不如夫人和三娘先去下處歇會兒吧?”
“不了,咱們還是趕緊去瞧房子。”林與歡想的是,這會子都到了京城,還歇個什麼勁,早一天開張,也能多掙一天的銀子。
張機將兩人送上車,自己也坐了上來,想了想,笑道:“夫人,說來也巧,咱們順路還能經過趙康的上山書院,到時我指給您瞧瞧!”
林與歡隻笑了笑,並沒有搭腔,接下來幹脆不理三娘和張機的興致勃勃,裝作鞍馬勞頓地打起盹來,自然也就“錯過”了觀賞上山書院大門的機會。
等車到了義倉,老三早就在那等著,見到林與歡便笑道:“夫人,勞您辛苦這一趟了。”
林與歡見旁邊站了個陌生麵孔,忙對老三使個眼色,拱手道:“沈東家,在下這路上正好遇到沈夫人,聽說您要置鋪子,便跟著過來瞧瞧熱鬧。”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