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回下手一定要快,絕不能給她卷土重來的機會。”
林二夫人點了點頭,問:“你說王爺見過那丫頭,他前些日子從沅水城回來,有沒有跟你提起什麼林夫人?”
林側妃搖了搖頭,“王爺不愛和我說什麼,來我這三言兩語,也隻圍著阿蠻打轉,便是陳夫人的事,也是我花銀子向跟著他的人打聽,才得了信的。”
“那你這趟去瞧陳夫人,王爺就沒給說法?”
“去之前王爺並沒說什麼,回來後王爺也隻隨口問了問陳夫人可好,便再無下文。”
“唉,這位王爺真是難討好,難怪能把江氏給氣死。”林二夫人道:“兒啊!不管怎樣,男人都喜歡知冷知熱、體貼聽話的女人,你多主動些,爭取再懷上一個……”
林側妃皺著眉頭打斷道,“娘,您難道沒聽說,江家想塞個姑娘來做填房,我怕又會來個江氏。”
“呸!美死他們了!我不信王爺被江氏折騰得這麼狠,還肯再跳江家這個火坑。”
林側妃忍不住委屈道:“他們不過欺侮我是庶出,那江氏算什麼東西!”
“庶出怎麼了,在娘心裏你比林與歡那死丫頭好得不知多少倍,你且等著,那大夫人現在不過拖著口氣,等她死了,娘一定有辦法讓你爹給我扶正,到時,看誰敢再欺負咱們。”
兩人正嘀咕間,門麵有人喊了句:“側妃娘娘,小郡主要您了!”
林側妃示意林二夫人住口,對外麵道:“抱進來吧!”
不一會,方才那兩個女人帶著小郡主進來了,林二夫人上前抱過小郡主,親了半天道:“我的心肝,怎麼出一趟遠門倒瘦了不少,可辛苦阿蠻了!”
抱孩子的道:“夫人,咱們二小姐母女這回都受了不少苦,在沅水城吃不好睡不好的,還得應付個老太太,真苦了她們娘兒倆。”
林二夫人笑盈盈著道:“那陳夫人是王爺奶娘,阿欣母女倆該當去敬個孝,哪裏說得上吃不吃苦,隻要能討得她老人家的開心,也算是咱們阿欣盡了她做人媳婦的本分。”
林側妃莞爾一笑:“陳夫人喜歡得很,一見阿蠻就抱著不放,倒比對自己親孫子都不差些。”
“陳夫人可是位了不得的,不但一手將咱們王爺拉扯大,”林二夫人壓低了聲音,“還救了他好幾回命,皇後娘娘雖將咱們王爺視作眼中釘,沒奈何陳夫人是個忠心護主的,聽說連已過世的老太後都對陳夫人另眼相看呢!”
“難怪王爺一聽說北方遭了水,主動請旨去賑災,看來多半是為了陳夫人,還真將她當成自己娘看了。”林側妃道。
“你這丫頭凡事要多長些心眼,該軟的要軟,該硬的要硬,別學了那江氏的愚蠢,以為靠耍橫刁鑽就能挾製住男人,做事不分輕重,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娘放心吧,女兒知道該怎麼辦。”
經過大半年的奔波,老三帶著福海的鏢師從西域一直將人送到京城,這才回轉了沅水城。
林與歡瞧著老三這回居然還趕了輛車回來,自然十分好奇,等瞧著車卸了,才看到上麵堆著大大小小幾十個包袱。
老三道:“京城不少出身沅水城的,不知怎麼就知道了福海鏢局,找上門問咱們能不能順路幫著帶些東西回去,我想著都是一個地方的鄉親,自然不能不應,這馬車還是庫日大叔借咱們的。”
林與歡樂了,這可不就是快遞包裹嗎!
三娘一邊幫著整理包袱,一邊道:“他們倒知道尋方便,以後再讓帶這些,可得收銀子了。”
“鄉裏鄉親的,收什麼銀子,庫日大叔借咱車時,也沒說收錢,你這女人,怎麼越發鑽起錢眼來了。”
“三哥,商隊怎麼沒一起回來?”林與歡好奇地問。
“庫日大叔他們生意要做大了,準備在京城置鋪子,這兩日就在忙活此事,說好隨後就過來。”
“置鋪子?”林與歡心中一動,又瞧了瞧地上的包袱,問:“三哥,如今京城的鋪子價碼怎樣?”
“得看位置,庫日大叔他們正在問的鋪子,一年一千兩租金,若偏一些,百八來兩租金的也有。”
“三哥還真有心,連這些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林與歡讚道。
“嗬嗬,庫日大叔出來談生意喜歡帶著我,老三便跟著後麵留意了。”
“夫人有什麼想法?”三娘腦筋活泛,聽出林與歡這話不是白問的。
林與歡笑得神秘,道:“這樣吧,我先想一想,過兩天咱們再聚在一塊,大家商議一件大事。”
沒想到第二天,林與歡就迫不及待地將福海鏢局的幾位“高管”召集在一起,宣布了她的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