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玥忙用手堵住了炅旭喋喋不休的嘴,叫他這樣說下去自己早晚是英明不報。
“得得得,我的小祖宗,你媽就那點蠢事已經教你用了不下800遍了。你說你怎麼小小年紀怎麼和老太太一樣嘮嘮叨叨啊?”
“媽咪,我知道我嘮叨了不下八百遍,可您說說有一次重複過嗎?我想就算再嘮叨八百遍也不帶重複的,要不我現在就給你現場演示一遍。”炅旭騰的一下子把被蹬開,撲到琉玥懷裏。攀上琉玥的脖子親昵的調侃。
“得得得,我的小祖宗我說不過你,我服了你行嗎?乖,好好的躺一會,要不又要難說了。”琉玥安慰著炅旭,把他從自己身上挖下來,放到床上,重新蓋好被。哼著搖籃曲哄著炅旭入睡。
看著炅旭漸漸的進入夢鄉,呼吸均勻,長長地睫毛有時會輕輕的眨眨。嘴角微翹。一看就有一個好夢。
看著炅旭這樣安詳。可留給琉玥的隻是無邊的落寞與歎息
整個病房都靜悄悄的,靜的都能聽見人的呼吸聲,靜的有點讓人害怕。在這沒有盡頭的寂靜中,琉玥細細的打算著將來。
自己必須回去了,為了炅旭,為了自己最親的人。而且自己也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幼稚的小女孩了。是啊,當時的自己多幼稚,甚至都沒有膽量直視那位尊貴的老婦人。自己隻會低垂著頭,緊閉雙腿,無助的聽著老婦人對自己說著那些門第之見,那些利弊隻談。自己甚至都不曾反駁一句隻是任由她對自己責問,說著那些不堪的語言。也許是上天讓自己從新回到他身邊吧。雖然世事無常,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但既然自己仍喜歡她,如果他還如從前一樣愛著自己,自己還有什麼顧慮呢?自己有權利追尋自己的幸福。自己覺不能像一隻縮頭烏龜一樣,畏懼著外部的一切。再說自己還有炅旭是自己的支持者。炅旭也需要父愛。這件事是在也瞞不過去了。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看著正在熟睡的炅旭,琉玥歎了一口氣,從新為炅旭掖好被角,步履沉重的走出了病房。
在心裏打算著如何籌得大一筆巨大的治病前。並沒有注意腳下的路。猛地一下撞到了一個人。堅硬的胸膛咯的她鼻梁很痛。本以為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沒想到那個人很快的把自己扶了起來。
“古小姐,對不起,我走路不小心。”李牧尷尬的笑了笑。那笑裏帶著幾分歉意。
“奧,李醫生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請問下一下古小姐您做好決定了嗎?”
“我也許明天就轉院。”
“是不是太快了點。”
“不是越快越好嗎?”
“也是,那就祝炅旭早日恢複建康巴。”
“謝謝!再見。”
“再見”
琉玥走出醫院,為以後的一切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