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麵埋伏(1 / 1)

時間如沙,一點一點從指縫之中緩緩流去。

夏璃月有些疲憊的坐在大紅轎輦之上,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半個月了,她日夜不倦的坐在轎輦之內,隻為半月之後他笑拉著她問她累不累,然後共結連理,與他一起攜手共看人世間之繁華。

思及此,夏璃月的嘴角輕輕向上勾起,愉悅之色盡顯。

一旁,隨嫁丫鬟淡然見此,歎息道:“唉,公主,淡然知此你的心思,可自從東陵國崛起的那一刻,你就與他不得不舉刀相對呀!”

聞言,夏璃月含笑的臉色一僵,繼而目光複雜的看著淡然。

淡然、依然,這兩個自被母後收留的那一刻起,她們的身份就將帶著一絲不同。淡然,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淡然處之。

而依然呢……抬頭一望,隻見依然一臉的興奮勁,四處眺望,或許,是單純如一吧。

似是被依然的可愛逗住,掩唇輕笑,宛若一股清泉流入人心……

“我從不奢求過他,即使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懸崖,我也甘願為他縱身一躍。”笑語中,她目光堅定的望著淡然,略微停頓了一下,緩緩道:“好了,淡然,不一會兒就將是東陵國的交界處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如何度過那場截殺吧!”

是啊,一場截殺,她知道,如果這場劫殺發生在西杭國內,大不了賠禮道歉,但如果在東陵國內,那可就不再是賠禮道歉那麼簡單的事了,若為嚴重,怕是還有兩國之間的紛爭呢!

不過,淡然心思似不在此,隻見淡然輕輕收神,低頭望著腳,回想著夏璃月剛剛所言,不可否認,她的心確實在剛剛那一刻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夏璃月自說話間就一直緊盯著淡然,如今見此場景,用那微不可聞的聲音歎息道:“你終究還是不懂愛呀!”這語氣,就想是一位久經風霜的老人在感歎世界。

可是,夏璃月她又可曾懂過,若真如此,將來那痛徹人心的經曆才會是真真正正的懂!

時間,就如那轉動的車輪,一聲一聲的砸在人的心上。

不知過了多久,靜謐的車輦中隻剩下依然那早聒噪的吵鬧聲。似乎真的應了夏璃月所言,就在剛過東陵國與西杭國的交界處不遠,一幫以土匪打扮的蒙麵人出現在車前。

黃沙飛舞,

一股殺氣在兩方戰隊之中燃氣。

良久,隻聽蒙麵人的領頭簡潔的道出一聲“殺”,

戰爭,一觸即發。

茫茫無際的大漠中,刺鼻的血腥味直衝戰士們心底的魔性

。作為西杭國的將士,他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染上殺繆,雖然此刻,麵對那無法預知的恐怖敵人,但能為西杭國而戰,為他們那偉大的長樂公主而戰,就是死,也心甘情願。

隻聽領頭的瀟將軍一聲令下,殘酷的殺繆被點起。

轎輦內

夏璃月眼看著一個個英勇的戰士死在敵人那冰冷的屠刀下,美眸中,一道血光閃過,不過,卻又被她好好的掩飾起來:“依然、淡然聽命,不過你們用什麼方法,將這些礙眼的人盡快從我眼前消失。還有,取琴來。”

聞言,兩個人的笑臉上都掩不住的興奮,這些人她們早看著不順眼了,終於是她倆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輕輕起身將琴取來,放置璃月的身前。然後,兩人相望一眼,默契盡在不言中。

一甩紅袍,挺身而坐,纖手輕勾琴弦,朱唇輕起,一曲《傾盡天下》鼓舞了眾人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碧血染就桃花……”

歌聲中,戰士們沸騰著血,揮起那屠刀砍殺掉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而那被歌聲感染的依然、淡然在無形中執起那細如發絲的銀針,淬了毒的銀針泛著綠光,無聲中,奪去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一場被歌聲所染就的戰爭,在歌聲的尾聲落了幕……

------題外話------

聲明,依然、淡然不是好惹的,畢竟要保護璃月,也會武功。而璃月在此或許寫的有點多愁善感了,但畢竟是一國公主,早熟也是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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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收藏我讓依然、淡然滅了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