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姐嘲弄的看著她,其實她從一開始就認出她來這個女人就是江安口中說的那個高成君,再加上上次在花店中的事,她一直記恨她,那天也是偶然的機會,她在那網站上無疑中翻到高成君的照片,當時還對她鄙夷了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她們就見麵了。
“你說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家的小姐,要知道這宴會可不是一般人能參加的,再說這個圈子裏的人我大多都認識,你說出來我也可以看看我究竟認不認識啊。”
高成君被她一堵,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倒是金宣歌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衝她道:“齊小姐,她是我的朋友,請你對她尊重一些。”
齊小姐麵含嘲弄,“我說白大少爺,你那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認識這種朋友呢?莫不是這個人是你從那網站上租來的吧?不過你至於這樣麼,以你的身份,隨便以召喚,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前仆後繼的跟著來,你又何必花錢租一個這麼上不得台麵的,巴巴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齊小姐的聲音越說越大,周圍的人也跟著對他二人指指點點的,金宣歌顯然不習慣參加這種場合,他並沒有白南風那樣的社交能力和魄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齊小姐見他不說話便有接著道:“也不知道白大少爺你租來的這個女友花了多少錢,正好我哥哥剛失戀了,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將她轉租給我哥哥,讓他玩幾天解解悶。”
她說話的語氣非常輕佻,尤其加重了那個“玩”字,完全就是將高成君當成了那種可以為了金錢出賣自己肉體的人了。
高成君的雙手越捏越緊,她轉頭向金宣歌看了一眼,卻見他眉目低垂,顯然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回應,而且臉上也隱隱露出不快,看向她的目光中多少帶著點嫌棄。
高成君心中一冷,正進退兩難間,卻聽得有一記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哥哥,我看是租不起。”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卻見從門口走進一個穿著製服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製服正是酒店中的酒保所穿的工裝,然而不同於一般的酒保,他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氣勢,即便穿著再樸素也改變不了他天生的王者威儀。
當高成君看到這個人之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他不僅長瘦了,而且臉上也憔悴了不少,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他身上那種淩架於一切之上的獨特氣質,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傲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白南風踩著端莊高貴的步子走過來,伸手將高成君自然的摟在懷中衝齊小姐道:“我的女朋友,這裏的所有人都租不起。”
眾人見到來人都吃了一驚,齊小姐並不認識他,將他鄙夷的打量了一遍之後冷嘲熱諷道:“你一個小小的酒館,不幹好你的工作,誰讓你跑到這裏來的?”
其中有認識這人的便壓低著聲音說道:“這個人,莫不是白家那位落難的少爺吧?”
“對啊對啊,好像是白南風。”
因為此刻宴會中寂靜的可怕,所以這些聲音雖然故意壓低著,還是有一兩聲傳了過來。
齊小姐雙手抱胸,一臉不屑,“我還以為是誰這麼狂妄,沒想到是那個冒充白家少爺的私生子啊,怎麼,被白二爺趕出家門之後不甘寂寞了麼?”
白南風不以為然的笑笑,那冷傲的眼神看著她,就如看一個不值一提的小醜一般,“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被白家趕出去了,不過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再說我父親養育了我二十年,這二十年的感情可不是說斷就斷的,如今的困境不過是他給我的磨練,我再回到白家是遲早的事情,所以說在這裏的各位說話都要跟自己留一條後路,不要到了將來後悔就來不及了,畢竟得罪了白家就是得罪了這個國家的商業帝國。”
周圍再次響起壓低的議論聲,“這位白少爺可真是有魄力。”
“不愧是白家重點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對啊對啊,這白南風可是白二爺放在手心疼了那麼多年的,怎麼可能說割舍就割舍呢?”
齊小姐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好半晌才抽了抽嘴角,幹笑道:“白少爺,剛剛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她可不想因為她使得她的家族跟百家結怨。
而白南風對於她的道歉同樣不以為意,她拉住高成君的手,再也不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走出酒店之後,高成君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白南風的臉,好半晌才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是南風麼?”
此刻他們已經走到一處公園旁邊,白南風停下腳步,挑了挑眉頭,“莫不成,你以為我是你的幻覺。”
高成君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來,猛地想起他們曾經的恩怨,抽開被他拉著的手低頭道:“謝謝你今天為我解圍,我無以為報。”
白南風將雙手插在褲袋裏,即便穿成這樣,可他的樣子依然是高貴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