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李彩生拉硬拽著來看七中球賽的。當然也不隻是看球賽,更是為了看打球的人。
當李彩指著那個瘦高個子麵容清秀的男生給她看時她覺得很驚異,仿佛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然而一抬眼看到對麵的高慧琳對他顧盼流連的眼神,她恍然大悟,是的,他曾無數次出現在高慧琳的素描中。
每一張的背景都是濃重的黑色,仿佛在夜色中,又仿佛是某個人灰暗的內心,突兀的浮現出一張張沉思憂鬱而又不失帥氣的臉,就是不遠處的那個男生,隻是從畫中走出的他更顯得陽光些,高慧琳畫的是他隱忍痛苦的時候,
她不免衝李彩問道:“他叫什麼?”
她沒想到的是李彩的臉居然紅了,而且還一副“欲笑還顰”的嬌羞模樣,軟語輕昵,“金宣歌。”
金宣歌?
順著李彩的目光看去,她發現那個叫金宣歌的男子竟然向著這邊走來。
能讓李彩這個大大咧,一副禦姐德性的人臉紅那比讓望江樓的女人懷孕更有難度。
可想而知,這家夥的魅力大到何種地步。
金宣歌走到二人麵前,她隻以為他跟李彩認識,過來打聲招呼的,沒想到他竟然將手中的遞到她麵前說道:“能幫我拿一下麼?”
如果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將他當作有一個輕浮的男生而對他不屑一顧,然而他望向她的眼神讓她有種奇妙的感覺,用二逼青年的話就是,有一種想要意淫的衝動,用文藝青年的話就是,如觸電一般。
再看向不遠處高慧琳顯然憤怒得要吃人的目光,所以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接過他的衣服傻傻的點點頭。
說真的,直到後來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從未見過如他那麼清澈的雙眼。
待金宣歌離開之後,李彩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調笑道:“唔……什麼時候跟金大帥哥搞在一起的?你這家夥隱藏得夠深啊。”
她隻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說道:“我跟他根本不認識好不好?”
李彩冷哼一聲:“切,誰信,你快從實招來,你究竟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你不認識人家人家怎麼可能讓你幫著拿衣服,這可是女朋友的特有權利,你沒看到周圍好些女生一直怨恨的盯著你手中的衣服看麼?”
她不以為然,淡定的看著球賽:“或許是他腦袋抽風了,既然他讓我幫他拿,我就幫幫他這個小忙不可以麼?”
李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隻認真花癡著金必哲順便看看球賽。
其實拋開球場上那一具具結實挺拔的肌肉渾厚的少年不說,這場球賽還算精彩,周圍有許多女生瘋了一般喝彩,全都是興奮的叫著“金宣歌”的名字。
比賽的結果自然是以金宣歌那一對勝利而告終。
球賽結束後他冷冷接過某個女生遞過來的礦泉水,眼睛一直盯著她所在的方向向她走來。
他接過衣服,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要不等下我送你回家?”
李彩雙眼冒著紅星,急忙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而她則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為了彌補剛才的失態,她故意疏離著,“不用了,隻是幫你拿衣服,小事一樁,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再見!”
李彩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當沒看見,拉著她的手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狗腿的衝金宣歌揮手。
她的冷漠多少讓一向自負的金宣歌有點訕訕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苦笑了。
李彩一向取笑她是一個不存在發情期的動物。說她是“要情商沒有,要智商也沒有的雙料殘廢”。
她被李彩打擊慣了,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
“我覺得可能是你的性取向有問題。”這樣說的時候,李彩雙手抱胸戒備的看著她,“可別找我下手。”
她白了李彩一眼,“我隻是沒遇到我喜歡的人而已,別危言聳聽好不好?”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往校門口走去。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金宣歌,他跨坐在自行車上,看了她們來,他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衝著她揮揮手。
李彩撞了撞她的肩膀,賤笑著,“又是一隻不怕死的飛蛾,不過這隻料挺足的,看樣子他盯上你了,你得好好把握,他可是快肥肉,別糟蹋了。”
沒想到她非常不給她麵子,一本正經切略帶嫌惡的道:“我不喜歡肥肉。”
“哦……那就五花肉吧。”
她繼續不給她麵子,繼續一本正經,“我也比喜歡五花肉。”
李彩忍住要扁人的衝動說:“反正不管你喜歡什麼肉,金宣歌他就是最好的那一塊,你要好好珍惜,不要糟蹋了。”
她二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距離金宣歌還有些遠,是以他並沒有聽到她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