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不再續話,而是伸出手指關節,一下又一下,慢慢的敲著台麵,同時觀察著這些員工。
範光的麵色變得無比難看,在我的預料中,坐了回去,不再吭聲,似乎默認了張輝這個未來秘書長的存在。
關於公司蛀蟲,我是上次在賬本上發現的,或許當初喬義是故意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都是元老,隻要不過分,能替公司掙錢,還是會保留台階,不會揭穿的。
我將這個重任交給張輝,自然是由他來決斷較好,這一次可是給他立威的好機會,這其中的關係,若是他把控的好,日後在公司的地位,不亞於喬義。
開除與否,全在張輝的一念之間,能否衡量好,是除是留,全憑他的才智,有些人留下來,未必是壞處。
若不是張輝的原因,如果換做我來做的話,絕對是殺伐果斷,絕對不允許任何有損公司利益的害蟲存在。
因為從我中了二十億巨獎的那天開始,從我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的那天開始,從我欠下淩家母女兩百萬的那天開始,我就在心裏決定過了,我不僅要敗家,還要掙錢花!
在當今這個社會,沒錢就沒人看得起你,區區二十億對我來說,根本無法滿足!
位置越高,眼界越高,公司想賺錢,必須要有手段,而張輝這個秘書長,正是我的手段!
所以,當我宣布散會時,我直接交代喬義,將公司賬單的備份,交給張輝查閱。
隨後,我獨自一人離開,前往蘇南的雅間。
推開門走入,蘇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傷勢恢複了不少,手剛剛放下手機,臉色很是沉重。
見我一來,蘇南緩了緩,勉強的笑了一聲,“怎麼來了?我的大總裁?公司沒事了嗎?”
我一屁股坐在蘇南對麵,撇了撇嘴,“別給我整這套啊,這樣就沒意思了,剛誰給你打電話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
蘇南陷入沉默,十幾秒後,他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在台麵,雙手搓了搓臉,仿佛心事繁重一般,說道:“是史超,他知道我就在這裏,還告訴我這個月的月中,華公子和龍公子,會親自來東陵,召開選舉大會,投票選出東陵鐵江的執事人,現在東陵鐵江的局勢一邊倒,恐怕龍公子是輸定了。”
我眼珠子一轉,嘖了一聲,“史超給你打電話,我想是故意挑釁,問你敢不敢去吧?”
“沒錯,這個史超,兩麵三刀,枉我之前當他兄弟,沒想到居然背後陰我!我那十幾個心腹兄弟,全部死在他手裏,此仇不報,我愧對兄弟。”蘇南馬上咬牙切齒起來,拳頭緊握,哢哢作響。
聽到這裏,我感受到蘇南的沉重心情,幹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他認定了你不敢,那你就偏要去,還要放心大膽的去,去得漂漂亮亮的,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到時候我給你整個大場麵,嚇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