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問楊東科,才知道喬雋五年級的時候曾在她的小學上過學,後來又轉學走了。
她的那個小學,轉學走的隻有一個人。
那個五年級的班長,可是,那時,他隻有那麼低一點,臉蛋總是紅的像蘋果一樣。現在的喬雋,一米八幾的個子,臉蛋也不紅。原慕顏哪會把他倆想到一起。
暑假的時候偶遇時景翔,他說上官殊每年暑假都去美國他舅舅家,還說,上官殊應該考上了Q大,他的分數線超出學校預測分二十幾分。
對於喬雋,他們倆都隻字未提。
每年高二都會有一批人參加高考,各類重點大學都有考取的,但高二就考上Q大的,卻是沒有的。
原慕顏雖然認為上官殊很牛,但也沒往他高二就考上Q大想。
當忽然得知上官殊已考上了Q大,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彼時,她正坐在高二的教室,喬雋走了,上官殊也走了,留下了她和時景翔。
雖然高三了,下午二節課後,時景翔依然在籃球場打球。
原慕顏和於璐依然會繞道到操場的廁所,回來順道看會打球。
即使高二第二學期,於璐外出學習專業課,原慕顏獨自一人時,也依然這樣。
這似乎成了她的習慣,又或許,看到時景翔,就可以證明,曾經的美好時光真的存在過。
收到上官殊的信,是在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到來的時候,上官殊走後三個月。
“原來以為熬過了高中,大學總會輕鬆些。原來老師們都是騙人的。大學一點也不輕鬆。”
上官殊居然會發牢騷,原慕顏覺得真稀罕!
不過比這更美的是,在這個信息如此發達的現在,他居然會寫信給自己。
原慕顏的心裏開滿了花,絢爛的綻放,也如這漫天的雪花,沁入肌膚,融化於心田,甜甜的涼涼的。
後來的後來,她曾想,自己也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喜歡冬天喜歡下雪天的吧!
上官殊的信裏,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大學生活。他用的是專門寫信用的淡藍色的信紙,信紙隻有一頁。
最後一行字寫的比其他的字都大些:“我在這裏,等你!”
原慕顏反複摩挲著這行字,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多日來鬱結於心的惆悵,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把信封舉起,在漫天雪花中,拍了張照片,發給了上官殊。
心裏默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