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多久啊?”弄弦有點不耐煩了,“別忘了你的身體經不起曬。”
“我隻是在想,我該怎麼進去,”我看著門匾上寫的“風府”二字說,“你不會以為他們還會認識我吧?我離開九年嘞!”
“你會不知道怎麼進去?”弄弦看都沒看我。
“我可不大確定他們還會認識我這東西。”我無奈地露出原本是掛在脖子上,後來被我嫌麻煩,就被我係到了手腕上的曆練牌。
“我看不一定。”弄弦看著前麵的來人很肯定地說。
我看到從府裏出來的人,笑了,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我回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敢問姑娘,”馮錫極為有禮上前問道,“手上拿的可是風府的曆練牌?”
“難道馮管家還知道別的地方有這無聊的東西嗎?”我反問道。
這曆練牌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想出來的,說是隻要的是風家的孩子都必須在加入自家產業之前都必須外出曆練,這曆練牌就是那些人的證明。在風家,男子是必須出去曆練的,女子就不用了,反正最後是嫁出去的。我算是創了一個記錄,九歲就以女子的身份出去曆練,且出去的時候不會一點武功,體內還盤桓著隨時致命的寒氣,九年後居然平安歸來。
“姑娘認識老奴,請問姑娘身上的曆練牌可是我家少爺的?”
“不是,”我看著曆練牌後麵的名字說,“是我自己的的。”
“啊?”馮錫明顯不信,“敢問姑娘是……”
“馮總管為什麼不自己看呢?”我把曆練牌遞過去。每個曆練牌後麵都有標注持牌人的姓名,以便確認。
馮錫警惕地接了過去,“風情?八……八小姐!”
看這馮錫一臉的不敢置信,我忍不住笑了,掀開鬥笠前的麵紗,“馮總管,九年不見,情兒我可很想念你呢!”
“你真是八小姐?”
“不好意思哦,馮總管,”我湊上前去,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風情還沒死呢,讓您失望了。”
馮錫從小就恨死我了,在我外出曆練後,他肯定巴不得我死在外麵。其實馮錫的事根本與我無關,全怪我那在我滿月後拋棄我和爹離開的娘。你說我娘離開離開吧,還非得在走之前放把火,放火就放火吧,其中一把火還正好放在了馮錫的屋上。可憐我們的馮大總管多年的積蓄,就這樣被我娘一把火給燒個精光。我娘是一走了之,可我還在。馮錫恨不到我娘,那隻有拿我開刀消氣了。
“老奴不敢,”
“喲,還有您不敢的事呐!”我佯驚道,“九年沒見,馮總管怎麼膽小了啊?當年您對我可膽大了啊!”
“八小姐平安曆練歸來,是件喜事,老奴立即去告訴老爺。”說完,也不管我還站在門口,徑直進屋了。
看著馮錫急忙進屋的樣子,我知道他還是有點懷疑我,想去找我爹求證。也是,本來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如今好好的回來,是有點讓人懷疑。
“弄弦,你說我就這樣進門啊?會不會太低調啦?”我歪著頭問弄弦。
“你這樣進門的確不熱鬧。”弄弦回道。
“遊戲的開始可是很重要的,怎麼可以不熱鬧呢?”我後退兩步,臂彎間銀月已經滑落到手中。
弄弦抱琴讓開了。銀月從我手中飛出,瞬間擊倒了門口奉命看住我的人,最後一擊出現在大門上。
看這緩緩打開的大門,我朝弄弦伸出手,“歡迎光臨我離別九年的家。”
“樂意之至。”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