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悠然緩緩點點頭，坐到沙發上，“虧我還是專門來看他的。”
“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夏流螢在她對麵坐下，“你再等等。”
“嗯。”商悠然看著夏流螢，有些好笑地問她，“你怎麼把領子拉的那麼高呀，不難受嗎？又不是高領毛衣。”
“啊，那個……”夏流螢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
商悠然笑著笑著突然停頓了下來，她快步走到夏流螢麵前，扒開她的衣服，讓她的脖子整個裸露在外。
“你幹嘛呀，悠然！”夏流螢緊緊地抓著商悠然的手，吃驚地看著她。
夏流螢雪白地脖頸上清晰的痕跡刺痛了商悠然的眼睛，她死死地盯著夏流螢，卻仍不死心地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這個……”
在夏流螢臉上暈開的紅 暈就像狠狠打在商悠然臉上的耳光，響亮而又灼痛。
“悠，悠然？”商悠然的眼神很可怕，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商悠然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突然從喉嚨裏發出夏流螢從沒聽過的聲音，“你們怎麼可以，他答應過我的，你們怎麼可以？”
“悠然，你在說什麼。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
“怎麼能好好說？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我哥上 床？”
“這，這……”
“是他主動的，還是你？”
“悠然，你，為什麼一直問這個？”
“回答我！”商悠然的聲音撕心裂肺，夏流螢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夏流螢，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答應過我什麼，為什麼說話不算話，為什麼？”
“悠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夏流螢開始試圖掙脫商悠然的手，她太用力了，手臂上的血管都要爆出來一般。
“誤會？你說我誤會？夏流螢，你怎麼說的出口？”
“悠然，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商悠然的眼睛定格到自己的手上，她慌忙鬆開了夏流螢的衣服。
“太惡心了，好惡心！”
“悠然，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你，你和商齊宇，你們，你們惡心！”
夏流螢瞪著商悠然，皺起眉，“你怎麼可以直接叫齊宇的名字？而且，我們到底怎麼了，你一直在說我們惡心？”
“你都能叫為什麼我不能叫？同樣是妹妹，你能，為什麼我不能？你說啊。”
“妹妹？”夏流螢突然笑了，“悠然，你是不是還不知道真相？我不是齊宇的妹妹啊，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齊宇做了第三次親子鑒定，報告他沒給你看嗎？我們真的不是兄妹。前兩次都是你父親為了拆散我們，買通了醫院。前兩次的結果是不可信的。”
商悠然用力吸了一口氣，“夏流螢，不知道真相的人是你，從來都是你而已。你確定你真的清楚第三次親子鑒定的結果嗎？那張報告單我看過，那上麵清楚的寫著你，夏流螢，就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是他商齊宇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跟我一樣，都是他的妹妹。但你卻跟他上 床了，以妹妹的身份！你說你惡不惡心？”
夏流螢隻覺得被利器刺到了心髒，疼得她動彈不得。她還想反駁，事實一定不是商悠然說的那樣，她一定是被他父親騙了。心裏不斷地這麼想著，可眼睛中的淚水卻忍不住地淌。
“不會的，如果我們是兄妹，齊宇怎麼會這麼做？”
“商齊宇找過我，他說無論如何都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甚至以跟我斷絕兄妹關係作為威脅。”商悠然用力咬著嘴唇，似是要壓抑什麼。
“我答應了。但他也答應了我的條件。我的條件是你們不能上 床。我實在接受不了。我也是他的妹妹，你讓我怎麼能接受你們這樣亂 倫！”這句話說出，商悠然還是哭了出來。
夏流螢瞪著眼睛，張著嘴，像是傻了一般看著商悠然，“你的意思是，齊宇知道我們是兄妹，還……”
商悠然冷笑一聲，“所以說，你們真惡心。知道的、不知道的，一樣惡心。”
“不，不……”夏流螢雙手抱頭，一張臉痛苦得扭曲起來。
商悠然擦幹眼淚睨視著她，“不光是商齊宇，蘇明涵、鬱子瀟，他們都知道。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們亂 倫。最厲害的還是商齊宇，不知廉恥地睡了他的妹妹。”
“你不要說了，你閉嘴！”夏流螢用力捂住耳朵。她忽然想起了商齊宇最近的那些異常，想起了昨晚他眼睛中的無奈，想起給她買那些衣服不斷給他們製造那種機會的鬱子瀟，更想起毫無羞恥之心勾 引商齊宇的她自己……
心中的痛苦再也承受不住，夏流螢像瘋了一般奪門而出，消失在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