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哎呀，什麼鬱總監啊，平時就叫他名字就好了。你剛剛那麼一說，我都沒反應過來是誰。”
江哲笑笑，專心開車。
江哲和商悠然來的時候，商齊宇正打算出去。他們再晚來一步，他就已經在路上了。
“哥，你要去哪兒嗎？”
“哦，沒。”商齊宇將鑰匙放進口袋，脫掉外衣，“有事嗎？”
“哦，我跟江哲，過來看看你。”
商齊宇瞥了江哲一眼，走到向沙發走去，“坐吧。”
江哲跟著商悠然坐到沙發上，趁著商悠然和商齊宇說話的時候，他偷偷幻視四周，到處都沒有發現夏流螢的影子。
“江哲，你在看什麼？”商悠然這麼一問，商齊宇也把目光轉向他。
江哲覺得額頭有這麼冒汗，“啊？哦，我，我在找洗手間。”
“找洗手間？”商悠然笑了，“那你直接問不就好了。往那邊走，盡頭右手邊。”
“哦，謝謝。”
“悠然。”商齊宇叫她。
“嗯？”
“你跟江哲是怎麼聚到一起的？是你打電話讓他跟你一起來的？”
“不是。是江哲去找我的，他說不放心我，去看看我。後來我說我想來，他就說跟我一起來。而且，是他告訴我今天你在家的。”
商齊宇點點頭。聯想剛剛江哲去廁所時猶豫的腳步，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
江哲從廁所出來時，隻見商齊宇和商悠然聊得正開心。商齊宇的狀態絲毫不像商悠然說的那樣。他緩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要喝水嗎？”商齊宇問他。
“啊，謝謝。”
商齊宇沒有動，而是指著商悠然，說：“悠然，去倒一杯水。”
“我？好吧。”
商齊宇看著窗外，“今天這麼大的霧，難為江哲先生還能在這樣的天氣去看悠然。”
“啊，應該的。”江哲搓了搓手，不敢抬頭。他總覺得商齊宇的眼神可以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商悠然端著一杯水，放到江哲麵前。坐下後，問商齊宇，“哥，流螢呢？怎麼沒見她？”
聽到夏流螢的名字，江哲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終於商悠然問出了這句話。
“她出去了。”商齊宇回答。
“出去，去哪兒了？這麼大的霧。”
“在她母親那裏。”
“養老院？”江哲忍不住問道。
商齊宇看著江哲，故意回答道：“是。”
“今天去的？”江哲又問。
“不是，昨天晚上去的。”
“昨天晚上？”江哲想反駁，他昨晚剛去養老院看過，別說夏流螢，她的母親都沒在那裏。養老院的負責人告訴他，夏梅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了。商齊宇沒有說實話。
“可是，”商悠然突然說道：“流螢的媽媽不是被爸爸安排到別墅去了嗎？她沒在養老院啊。”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也有些壓抑。
“那個，我，我可能不太清楚。說不定，爸爸已經把她送回去了。”
江哲努力忍著，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反駁出來。
而商齊宇似乎在等著什麼，久久沒有開口。氣氛又冷了下來。許久後，他才站起來，以自己有事要出門為借口，送江哲和商悠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