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你自己做跟我送的是不一樣的呀。我希望你可以吃到我送的早餐。”
“你是不是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商謙佑緊緊地握緊拳頭，又無力地放開。
“我們已經分手了，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不需要你給我送早飯，而且我也不想吃你送來的東西。”
尹蕭蕭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你不喜歡包子和豆漿是不是？沒關係，我可以現做，你想吃什麼都行。”
“你……”商謙佑瞪著眼睛盯著尹蕭蕭，“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有些逾越了嗎？我們現在隻是朋友。”
“我知道。”尹蕭蕭笑笑，“可是，朋友難道就不能送早餐嗎？”
商謙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你確定你是把我當朋友了嗎？”
尹蕭蕭歪著頭看著他，“不然呢？難道你不把我當朋友？”
商謙佑繃著嘴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你隨便吧。”
商謙佑轉身上了樓。看著他的背影，尹蕭蕭痛苦地閉上了眼。
有了這樣一個開端，即使不太好，尹蕭蕭此後再來也變得自然了許多。商謙佑趕不走她，又不好硬趕，隻好當作沒看見。
氣溫一連好幾天都在下降，直到一周過後才有所回升。這天氣溫已經到了零下2度左右，風也變小。趁著尹蕭蕭還沒來，商謙佑拿上風衣就要出門。他承認是在躲著尹蕭蕭。他自認為這次出門很早，卻還是在開門的瞬間看到站在他家大門外的尹蕭蕭。
尹蕭蕭頗為意外地看著他，“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商謙佑歎了一口氣，將風衣隨手扔到沙發上。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現在出去，尹蕭蕭一定會跟著他。這幾天來她都是這麼做的。
尹蕭蕭自覺走進來，關上了門。
“我今天買了炒飯，來嚐嚐。這家炒飯呢就是作為早餐來賣的，不油也不膩。相信我，你會喜歡上它的。”
商謙佑看了他一眼，轉身要上樓。
“幹嘛去？”尹蕭蕭叫住他，“趁著飯還是熱的，現在吃吧。”
商謙佑背對著她，說道：“我想再睡一會兒。”
“難得今天不那麼冷，起來了就別再睡了。跟我一起吃早飯吧。”
商謙佑踩著樓梯往上走了兩步，突然轉身跑了下來。
“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尹蕭蕭撅噘嘴看著他，“這麼討厭我？”
商謙佑抓了一把頭發，“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每天賴在我家裏這樣會給我造成困擾的。我可以告你。”
尹蕭蕭看著他，突然笑了，“如果你想的話。”
商謙佑拿出手機，按下兩個“1”。
“你現在離開，還是讓我打110？”
尹蕭蕭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看著他，“為什麼這麼想讓我走？你要出去？去哪裏？”
“這跟你沒關係。”
“真是絕情。不過我不這麼認為。作為你的朋友，我要為你的安全考慮。萬一你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怎麼辦？”
“我沒有什麼危險的事要做，你想多了。”
“那你就讓我跟著。”
“不可能。既然跟你說不通。那，要麼你走，要麼我走。你選吧。”
尹蕭蕭站了起來，“你已經到極限了吧。每天見到我。好，我走。早餐我買了，也給你留下。”說完，她沒有多做停留，推開門離開了。
商謙佑看了一眼她留下的炒飯，拿起風衣出了門。
他開車去了朱家。因為上次被朱世軒看到的緣故，這次他換了一輛車，換了個地方。這裏比那棵大樹下還要陰冷，幾乎照不到陽光。
商謙佑一直盯著尹薇冉的陽台看。尹薇冉陽台的窗戶開著，她卻沒在。許久之後，商謙佑才看到她去關窗戶。她小心地扶著肚子，目光隻定格在窗戶上。窗戶關上之後，她拉住了窗簾，商謙佑再也看不到她房間的任何東西。
他低頭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熱氣。看著自己凍紅的雙手，他突然覺得好笑。
“就是她啊。”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商謙佑轉身看到了鼻子和耳朵通紅的尹蕭蕭。
“你怎麼在這裏？”他生氣地問。
“跟蹤你。”尹蕭蕭毫不忌諱地說，“我隻是想知道，那個讓你一直放不下，而且把你變成偷窺狂的那個女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你在這裏站了多久？”
“比你晚了大概十分鍾到這裏。”
“你到底要怎樣？”
“跟著你。無論到哪裏。”
商謙佑看著她，不住地搖頭，“你瘋了？”
“不，我沒有。”尹蕭蕭凝視著他的雙眼，“你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