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有什麼事?”
“不知夏同學聽說了沒,這周六,也就是明天,我們大學班級要聚會的。”
“這周六?”夏流螢狐疑地看著楚晨。她剛剛去過學校,進過教室,即使沒有人專門過去跟她說,在其他人的交談中也總該聽到。可她身在班級之中卻沒有聽到任何風聲。陳鬱然也沒有告訴她,甚至還選在周六那天請她吃飯。
若真有聚會,陳鬱然不可能不知道。難道是她不想去,所以也沒有告訴自己。夏流螢有些想不明白,又看向楚晨,繼續問她:“所以呢?”
“所以?所以當然我現在是在邀請你啊。怎麼樣,夏同學的意思是?”
“邀請我?我在班級裏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我想,楚同學比我更清楚吧。”
“哦?”楚晨輕笑,“那都是不成熟時犯的錯,難道夏同學不願意原諒?哦,對了,是我還沒跟夏同學道歉。看來是我疏忽了。”楚晨退後一步,對著夏流螢深深鞠躬,“對不起!”
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真誠。正是因為這樣,夏流螢才更想弄清楚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周六我有事,那同學聚會幾點開始呢?”
楚晨直起身子,抬起頭,表情比之剛才沒有絲毫變化。
“下午到晚上。夏同學若是有事,那就什麼時候忙完了什麼時候去就行。”
夏流螢冷笑,“真是寬容。”
楚晨像是沒看到,依舊笑著說:“畢竟是我們犯錯在先,道歉總要有誠意。”
“是嗎?楚同學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
“我就知道夏同學會答應的,既然你都答應去了,那也就是原諒我了。那從此之後我們也別再同學同學地叫了,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夏流螢看她一眼,笑了笑,“能這樣確實很好。不過我想我需要一個過程來適應。”
“那當然是正常的,你慢慢適應,我等著就是了。那就這樣了,周六一定要去哦。我也下來好久了,快去工作吧。”楚晨說著,兀自走了。
夏流螢回到工作間後也想了很久。楚晨確實變了,但再怎麼變,她也不可能可她和平相處。楚晨喜歡商齊宇,隻要她跟商齊宇一天還有聯係,楚晨就不可能真正跟她化幹戈為玉帛。
這麼想來,周六聚會大半是有問題的。但偏偏就是因為知道有問題,她才更想知道楚晨到底要做什麼。既然答應了,總是要去轉一圈。
晚上回家,夏流螢端了一杯水坐到商齊宇旁邊。
“齊宇,明天下午我要出去。”
“去哪兒?”商齊宇看向她。
“記得陳鬱然嗎?她要走了,臨走前想跟我一起去吃個飯。”夏流螢歎了一口氣,“現在想想,她再做錯了什麼也是以前了。既然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最後一麵,總是要留給她美好的。”
“嗯。”
“哦。還有,楚晨也約了我,說是同學聚會。”
商齊宇皺起眉,問她,“你答應了?”
“她說的誠懇,我不答應都不好。”
“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我都答應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一樣。所以我才告訴了你。但應該也沒什麼。楚晨的手段我都領教過了。但萬一我出去時間太長的話,你還可以報警啊。”夏流螢以玩笑的方式說的最後一句話。
商齊宇瞪她一眼,“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那裏那麼多女的,你去了多招風啊。再說,萬一被拍到就不好了。放心吧,都離開學校了,我可不會再任他們欺負。\"眼見商齊宇臉色沒有緩和,夏流螢放下水杯,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這樣吧,每過十五分鍾我都會給你發個短信,這樣好了吧?”
商齊宇想了很久才答應了下來。說到底,他還是沒把楚晨想得太複雜。夏流螢總說她變了,但在他看來,她還是一個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而已。除了說話風格,本質上什麼都沒有變。
晚上躺在床上,商齊宇越想越後悔答應夏流螢。在夏流螢睡了之後,他走去陽台給鬱子瀟打了個電話,讓他給夏流螢找兩三個保鏢。
鬱子瀟剛從睡夢中醒來,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這是現實。聽說夏流螢要跟楚晨一起去吃飯,他也緊張起來。在掛斷商齊宇的電話後,就撥通了一個保鏢公司經理的電話。
保鏢公司經理也是被吵醒的,但因為是熟人,又是客人,也都客氣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