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拉笑了笑,拿過自己的魔法袋,從裏麵依次掏出了幾件裝備,放在芬妮麵前。這些裝備包括一根頂部綁有飄帶的巨戰法杖、一頂叫作骷髏帽的精鐵圓形頭盔、一件輕型裝甲、還有一個刻有五角星圖案的圓形項鏈墜牌。這幾件裝備都散射著柔和輝映的淡綠色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一套完整的套裝。
“這是我年輕時陪伴我戰鬥的套裝,現在都送給你吧!”阿卡拉道,她伸手拂拭了下那件輕型裝甲,又道:“我在修道院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專注於研究醫術和煉藥,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戰鬥過了,年紀大了、法術和技能也都生疏了。我還以為,這套套裝就要默默無聞地陪著我、終老在這種流亡生活中,現在我很慶幸能遇見了你,我的孩子,我希望它們能為你提供幫助。”
芬妮拿起那頂骷髏帽戴在自己頭上,又拿起那根巨戰法杖比劃了下,立刻便感到自己的技能似乎得到了提升,她問道:“這是你的套裝啊,都叫什麼名字啊?”
“它們都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你頭上的帽子叫阿卡拉的頭、手中的法杖叫阿卡拉的死亡之杖、這件盔甲叫阿卡拉的血肉、這條項鏈叫阿卡拉的符號,整套套裝合稱作阿卡拉的詭計。”阿卡拉指著裝備、一一詳細地告訴芬妮。
“詭計?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你常常用詭計嗎?”芬妮有些不解。
“嗬嗬,我年輕時跟你一樣,也是個調皮貪玩的女孩,我就給它們取了個這樣的名字。”阿卡拉微笑地看著芬妮,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的影子。
“還是,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我怕爺爺和姐姐知道了會責怪我哦!”芬妮遲疑著道。她是個喜歡新鮮的人,對於這種從來沒用過的綠色套裝,她心裏其實是充滿好奇、躍躍欲試的;但阿卡拉畢竟才剛認識不久,就這麼無緣無故地接受別人的禮物,她覺得始終不是太好。
“傻孩子,你爺爺是我的好朋友,他怎麼會怪你呢?”阿卡拉笑道,接著又補充道:“它們留在我身邊也沒有用,難道你還希望我穿上它們、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去戰鬥嗎?”
“那好吧……不過先說好哦,我先用著,要是將來爺爺或姐姐不高興,我就把它們還給你哦!”芬妮想了想,還是接受了阿卡拉的好意。
另一個帳篷中,卡夏和勞拉麵對麵地坐著,卡夏拿出一個裝酒的皮袋喝了兩口後、遞給勞拉,勞拉搖搖頭——她並不喜歡喝酒。
“關於坎蒂絲,你是不是有什麼新決定?”勞拉問道,她猜測卡夏要跟她說的事、多半與坎蒂絲有關。
“是的,”卡夏點點頭,她仰頭又喝了一口酒,道:“隻要你們幫我消滅了血鳥,我會命令坎蒂絲一直跟隨著你們、作為你們免費的雇傭兵去和你們一起戰鬥。”
“她不是正在執行任務還沒回來嗎?”勞拉疑惑地問道。
“是的,但我可以放出信鴿,讓她提前趕回來。”卡夏答道。
“你,對她有很深的感情?”勞拉試探著問道,從兩次提到坎蒂絲的反應來看,卡夏對坎蒂絲似乎有著特殊的感情。
卡夏棱線分明的臉上、隱隱泛起一種柔和,輕聲道:“在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就抱著她離開了亞馬遜部族,這麼多年我一直看著她長大,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我不希望她離開我的身邊,但我更期盼她能成為一個真正出色的戰士……如果你們能通過消滅血鳥來證明你們的能力和勇氣,我願意讓她跟隨著你們一起去戰鬥、去成長。”
寥寥幾句話,勞拉便聽出了卡夏對坎蒂絲的愛護和期望,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強硬的蘿格統領、內心也有溫情的一麵。她沉思了一會兒,道:“但她真正的母親是馬維娜,凱瑟琳讓我把那套‘馬維娜的戰鬥詩歌’轉交給她,我想凱瑟琳也是希望坎蒂絲能繼承母親的遺誌,為母親複仇、與惡魔戰鬥到底。”她觀察著卡夏的神情變化,又問道:“你的看法呢?”
卡夏似乎對這個問題已經考慮過很久,現在聽到勞拉終於問起,雖然臉上顯得有些矛盾,但還是毅然答道:“雖然我認為她的身世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意義,但就像你所說,她有權利知道真相。而且現在的情況又不同了,馬維娜死於非命,她應該徹底查清楚母親的血仇。我會告訴她關於她身世的真相的。”
“好的。不過我的想法是,不管你對坎蒂絲的決定是怎麼樣,我都會盡我所能去殺死血鳥。我不容許亞馬遜族人、或者跟亞馬遜部族有密切關聯的人,去淪為惡魔的幫凶!”勞拉的語氣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