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撤去了所有的紅燭,淒慘的叫聲瞬間響起。順著那抹灼眼的紅光,一個青瓷金底茶杯飛了過去,在地上四分五裂。濃重的喘息聲由那一角響起,隻聽得又一個茶座破空而來。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狠狠砸在了人的肉體上,隱約還聽見胸骨斷裂的聲音。
“嗬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個疲累的聲音滿意的笑了。
“看來你是沒有吊夠,孤的七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上座那人半敞著寬大的紅衣,手中兩顆夜明珠在把玩間明暗著交錯出皎月般的光輝。“聽說今日,你假傳我的口諭?”
“大哥~不待你這樣對待自己弟弟的,明知道是男人竟然還往我懷裏推!我淮陰王府裏可是有侍妾的,要是回去之後聽說她們家王爺我摟過男人那還得了。”隻穿著白色褻褲的司徒野保持著在鳳淵城樓上被調了一天一夜的姿勢,雙手大張,雙腿並立倒在榻上。
當初死皮賴臉的抱著他家有輕微潔癖的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了半天。雖然隻留了褻褲,現在想想真是該謝天謝地。沒想到才亡國幾天,那些鳳淵城民竟然可以這麼三八的圍觀了三層又三層。
“嗯,說得也是。”邪笑著,他涼涼開口,有著無盡的惋惜:“但憑你剛剛砸我囚犯的那兩下,似乎太早把你放下來了。你說,是也不是?畢竟是孤的親弟嘛,掛個三、五天肯定還能剩下半口氣的。哎,孤不該懷疑淮陰王的能力的。石戎~”
“喂~住手。你把女人換成男人也就算了,還想要我的命嗎?如果不是他那麼吵,我至於嗎?”
“那便安靜的呆著,讓我好好問問這位神官大人,神司到底在哪裏?”長袖一揮,手中兩顆夜明珠穩穩嵌在那抹紅光之後的牆中。司徒野半眯著眼這才算看清了這殿中一角的場景。
血跡斑斑的十字架上,一個中年男子腳尖剛好著地。雙臂展開,掌心處被圓木釘狠狠穿過釘在木架上。他身上交錯著十來處灼燒的傷口,原本的麵容早已分辨不出,黑血從臉上縱橫的刀痕處流下,凝結。而那抹紅光,則是小兵手中少的發燙的烙鐵。
“呃~呃~”
那人的喉中偶爾發出瀕死般的吟叫,粗啞、飄忽的像鬼夜哭。
“怎麼?還不打算說嗎?真是讓人頭痛啊。神官大人~”司徒幸狀似無意的伸出小指清了清耳道,突道:“啊!孤想起來了,神官的耳朵定是不好使了吧?不然怎會聽不見孤說了什麼呢?對吧?來人~替他清清耳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是。”
一根細長的銀針帶著尖端和四個倒鉤,被施行者緩緩送入那人淩亂的長發下細小的耳洞裏。司徒野好奇的看了眼,突然在空蕩的大殿響起一聲哀鳴。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啊!啊!啊!”隻見那位神官雙目圓睜,瞬間似乎又活了一般,佝僂的身子猛地挺立起來!
“哇!挖個耳朵這麼精神!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啊?”
“一點也不誇張,孤的七弟。先被刺破耳膜,再往裏那倒鉤說不定還能把耳鼓勾出來呢。哦,對了,你想想,上下左右的耳壁被倒鉤劃破,待抽出來又在舊傷上輕輕,撕拉帶出一層皮肉。那感覺,嘖嘖嘖。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啊~”司徒幸幽幽地在一旁說著,那一雙眼如狼一樣淩厲狠毒。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您忙,您忙!不用抽空跟我講解的~這不浪費時間嗎?”果然是他大哥,折磨死人不償命。不,是越變態越開心才對。
“說的也是。那麼~神官大人,不知如今你可聽清了孤的問題,神司在哪裏?”
回答他的是半死不活的喘息,和‘咕嚕,咕嚕’的抽氣聲。顯然這位神官打算帶著答案去死。司徒幸微眯著眼,手不自覺握緊,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