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破空的馬蹄聲回響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迅捷的鐵甲兵聽得聲響立刻整隊舉矛。畢竟自破城之日起,太子殿下便下令宵禁。膽敢違令者,定不是甚好相與的角色。但當對方靠近,他們卻隻來得及看見一抹銀光閃過。
“戒備!戒備!”
“噹!噹!噹!”侍衛長最早從驚愕中回轉,急忙連聲高呼。隨身銅鑼被敲響,寂靜的夜瞬間熱鬧非常。阻攔的阻攔,伏擊的伏擊,忙得不亦樂乎。那馬上的人隻斜勾了唇角,滿臉興奮和躍躍欲試。當第三個信號彈在空中綻放出一束彩光,他輕嗤一聲,“一群廢物”後,便勒緊了韁繩,將高舉前蹄的馬硬生生在半空轉了一個方向,直取城北而去。然被他甩在身後的那一縱隊早已被打落倒地,哀嚎不止。
“弓箭手準備!誰人射其下馬,賞千戶之職!”堪堪拐過巷口,他便聽見右將軍石戎淳厚的聲音。真是下了血本啊!猖狂一笑,他伏在馬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隨即一躍而起蹬著馬鞍輕鬆鬆飛到牆頭。隱在了暗夜之中。
“噠噠!噠噠!噠噠!”的馬蹄聲立時傳來,一匹純白的大馬出現在意歌園門前的大道上。石戎凝眉看著,不禁失色般暗罵:“真他媽見鬼了,這匹馬不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將~將軍!還射不射?”
“射個屁!你難道沒看見嗎?那匹分明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還沒吼完,列陣後方便傳來一陣痛呼之聲。
“啊!”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唔!”
“來了!來了!將軍,他繞到後方了!射!快射!”
“咻咻!”“咻咻!”
不知是哪個兵瘋了般大叫起來,驚恐萬狀之下竟也有人當真放了兩箭。這不是自找死路嗎?在亂軍之中,平地放矢,死的隻能是自己人!
“混蛋!住手,全部給我停!”怒吼聲嘎然而止,冷風過,一絲涼意襲上石戎的脖頸。眾將士驀然驚愕的看著那個手持長劍出現在他家將軍身後的人影。
著一身紫袍,滿臉不屑的笑意:“石戎本事見長啊!千夫長就這麼隨便封出去了?何木呢?怎麼就你一個?”
“七殿下,您莫要開玩笑了。這鳳淵城都被您玩得人仰馬翻了,太子殿若是知道了恐怕又要發怒了,還是快些收手吧!”
“哼!你倒是膽大。本殿下再問一次,哪個何木呢?我三哥竟然死在一個承乾皇帝的ruan童手上?他是怎麼護主的?”話雖如此,但見來人興致大漲的模樣便知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何木自領三百大板,鞭刑一百,現在還高燒不退的昏在床上呢!”
“那我大哥呢?他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城外,自己在這裏享樂!”收了劍,牽過已到身邊的白朔馬兒,他一腳踹開意歌園碩大的朱門。看著那燦若星宮的意歌園,再想想這幾日自己傻傻的守在城郊的軍營裏和四十多萬條光棍混在一起,就憤憤不平的直往裏闖。
“司徒野?”涼涼的聲音從大開的歌舞台邊的閣樓上傳來,“孤怎麼記得他應該在城外?這個說不定是假的呢?石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末將在!”
“先射他個百八十箭,再拉上來給我看看。”舉著那盞清酒,垂發亂衣的人邪魅的踱到窗邊,涼薄的話輕易出口。
“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用了!大哥,是我啊!您的七弟司徒野啊!”看著雁翎的銀甲衛隊從歌舞台四周向自己圍來,司徒野大叫不好,怎麼就忘了自家大哥比自己還邪惡呢!輕身飛起,淡紫的人已躍上那扇洞開的窗戶。“大哥~太子殿下~您也為我想想好吧!你在這聲色犬馬了,就舍得你兄弟我在那荒郊野外吃齋念佛?”
“哦?孤倒不知道阿野你如此淒楚。罷了,這意歌園中七百多人的清雅尤物都送與你吧。不過話說在前頭,你若是讓他們獨守空閨,我就把你脫光了掛在鳳淵城城樓上。”
上樓上到一半的石戎遲疑地停了步子,他,怎麼記得那七百多個都是男侍?
“嗬嗬,好說,好說!有美人在懷,我怎麼會手軟呢?”搓著手一臉淫邪相得少年滿滿的應著,卻錯過了自家哥哥飲酒杯後戲謔的丹鳳眼。
“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孤的七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