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義的插科打諢,多少衝淡了離別的愁緒。
送走了陳能超,顧影和孫嘉義也在海邊吹了一個晚上的海風,導致的結果是第二天早上頭疼欲裂。
溫暖早上沒有課,早上跑完步回來,看到顧影躺在床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潮,伸手探了一下額頭,心中大駭,上麵滾燙滾燙的都可以攤雞蛋了。連忙把人叫醒。
顧影雖然睜開了眼,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任由溫暖把她拉起來,換好了衣服。
雖然人擺弄好了,可顧影現在這個狀態,憑她一人之力也難把她送去校醫室,幸好隔壁宿舍有人在。說起來還是多得顧影,在東西借了個遍後,她們和隔壁幾個宿舍也迅速熟絡起來了。
午後,金色的陽光灑在綠色的巨傘上,清風徐來,風姿搖曳,光影舞動,灑下點點碎金。風輕輕吹進來,卷起了窗簾,一位少女正坐在窗邊低頭看著書,安靜恬淡,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讓人不忍驚碎。
可是口渴實在有點難耐,顧影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時,對方卻抬起了頭,朝她微微一笑。
“你醒啦。”姚望知見顧影醒來便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床頭的桌子旁,拿起水杯遞過去,說:“你剛醒來,肯定口渴了,先把水喝了再說話。”
眼前這女孩有種讓人心安的力量,清冷的聲音有著讓人不由信服的力量。顧影聽話地接過杯子,發現水的溫度剛剛好,喝進去心也是暖暖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謝謝,我現在好多了。”
姚望知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順便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確實好很多了,沒開始那麼燒了。今天早上你可是燒到了差不多四十度,可把溫暖嚇壞了。溫暖,你還記得嗎?就是今天早上送你過來的那位女孩。我叫姚望知,也是你的舍友,還有一個叫麥穗兒。不過她們兩個現在都去上課了,而我下午剛好有空就過來陪陪你了。”她們隻在第一天匆匆地打了個照麵,為免她忘記,就再重新認識一下。
“是的,我記得。讓你們擔心了。”對於今天早上顧影隱隱約約記得有個女孩把她叫醒過,一臉焦灼的樣子。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十分可愛,人如其名,讓人感覺很溫暖的一個女孩。
“不客氣。大家住在一起總要有個照應,隻要你沒事就好。醫生說,你打完這瓶水就可以回去了。
對了,在你昏睡這段期間,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的,我怕有急事就先幫你接了,希望你別介意。對方是個叫孫嘉義的人,說是你的好朋友。我把你的情況也告訴了他,你要不要回個電話給他?或許他現在也正在過來的路上。”姚望知把手機遞過去給顧影。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孫嘉義和溫暖、麥穗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