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白底紫色薰衣草的床上,舞弄著卷卷的長發,散亂在同樣花色的枕上。被子的上端,露出白晰的臉。臉上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附在上麵。櫻桃嘴微微上翹,清秀的鼻子發出均勻的輕微呼吸聲。她睡得很香甜。
我睡到十點才起床。睜開眼。先轉動三下眼珠,手摸摸肚子,再伸伸懶腰,這就是我的起床三步曲。坐在床上,思索昨晚的事情。我清楚的記得文聰來過我這兒。可是屋裏看不到有他的一絲痕跡。我的小窩還是那樣整潔,他也是一身整潔啊!那個模糊而又清晰的影子。我光著腳走出小窩,客廳裏沒有他的痕跡。他的確無聲無息地走了。我跟自己說:“我恨男人!”
深圳的冬天也冷,那是一種冷酷無情的冰冷。風呼呼地刮,慘淡的陽光被拒在窗外。穿起白色的棉睡衣。睡衣上繡著粉紅的花蕾,是那種看著就暖和的布料。從櫃裏拿出絨布兔拖鞋,穿在腳上保暖。想起老家,北國風光的雪地,冰天凍地裏冒著絲絲暖氣。潔淨的大地,心神氣爽。
每天的洗漱我都會花去一個小時,我喜歡在鏡子前麵站著,看著我的容顏,猜想是否比昨晚要老?女人愛美的天性,我也不會破壞這天性。
打開我的東芝筆記本。不是我不支持國產物品。隻是我以前為了y想傷透了心。為了工作效率高,我咬牙切齒買回了日本貨。心裏叫著,我心疼,我要抵製日貨。說句實話,這日貨還挺好用。收著我的電子郵件。有一百多封垃圾郵件。刪除後。看自己的郵件。全是我接的貿易公司的訂單。我全轉給另一個好朋友清兒。清兒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女孩。她一直努力的幫我做事。我隻拿三個點的提成。但是我的單子源源不斷。我銀行帳戶上的錢也源源不斷。我很少操心,別人會不給我單下。因為清兒接過去的公司非常的講信用。工廠的效率很高,訂單就多。工廠是一個日資企業。我在不得已中又跟日本這詞打上了交道。沒辦法,沒有日資企業,像我這種人就難活下去了。我發完郵件,隱身qq。
我有喝咖啡的習慣。特地叫朋友從巴西帶了很多咖啡豆回來。我自己又買了咖啡壺。那是集磨豆煮咖啡合一體的美產機器。真的,不是我不買國產的機器。我記得那年夏天,我買了好多菜放到tx的冰箱裏。出差兩天回來。菜壞了。當時冰箱還在保修期,我打電話叫人上門維修。等了三天沒有人來。我出差帶回來的土特產又全壞了。我當時是氣哭了。想起那年為了冰箱還跟前任男友吵架的時候。我已經聞到咖啡的香味了。一股清香的咖啡味。我拿出那套跟前任男友一塊從蘇州帶回來的白瓷咖啡杯。盛了一杯棕黃的咖啡。前任男友也愛喝咖啡,我當時是愛屋及烏。沒想到幾年下來,我也有了這種愛喝咖啡的習慣。甚至比前任男友還要嗜好。我看著那對咖啡情侶杯。我知道自己難以忘記他。
打開網頁,看網絡上的愛情小說。一般有精典的愛情小說。我都會下載下來存在f盤上。無聊就會去瞧瞧。我愛看夢裏花落知多少。我為了傷感的女主人公,夜夜落淚。我也愛看鬼吹風,我喜歡探險,曲折驚險的一幕幕,動我心弦。然後我會看一些財經新聞。慶幸自己有一套小房子。能在這兒住下來。雖才六十八平米。我最愛在數字上折騰。為了這六十八平米,我拉著以前的男朋友,跑了深圳n個樓盤。才找到這麼數字精確,我又喜歡的房子。我安頓了下來。卻沒有留住男友。當時買房的時候,才六千元一平米。現在我看到樓盤上有標價到二萬元一平米,三年漲了三番多。我賺了近一百萬元。著實有些開心。可是當年那個同我一塊同甘共苦的男人卻永遠離我而去了。他跟我說:“我們兩個不適合,我們分手吧。我們合買的房子,等你夠錢的時候才還給我。”我心裏很酸。當時我真的給不出他那份二十五萬的房錢。我的選擇隻有分手。他毫無音詢。像在地球上消失似的。我感激他,是他教會了我工作上的優越之處,是他給了我這個棲身之所。可是他欺騙了我五年的感情。三年過去了。我都二十八歲了。我多想成一個家啊。二十五歲那年,他就把家的夢給我打破了。我恨他。我恨他的絕情。我的qq一直在等他的留言。我四個八結尾的手機也一直沒有更換。可是我已經換了n個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