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見蕭炎天如此,便是知曉他思念項翎羽。
躊躇了片刻之後,他道:“主子,聽聞烈稟報,一曄對夫人很好。”
“是麼?”他口中的話明顯不悅,尚張了張嘴,便是不敢應話了。
“她可說過要回來?”
尚知道,蕭炎天指的是項翎羽。他答道:“夫人隻說,兩個月的期限未到,主子您便出兵了,不守信用!”他不知道自己是鼓足怎樣的勇氣將烈傳達的項翎羽的話講給蕭炎天聽的。
“啪!”
便見門口處用來搭建營帳的木板上深深的一個手印的痕跡。
尚將頭低的更深了,隻道:“主子,您息怒!”
“尚,為本君準備夜行衣。”
“啊?”尚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立刻便同他拱手道:“是,尚明白了!”
冥君要夜行衣做什麼?難道……
果然不出尚所料,蕭炎天在營帳內換好了夜行衣之後,趁著黑而重的夜色,朝著敵軍軍營所在的方向而去。
立國境地,項翎羽的營帳之內,她將一曄前前後後給她的紅色藥丸放在一起,看著三顆猶如相思豆一般的藥丸,她發了一會兒的呆。
這幾日忙著軍隊行進的事情,反而沒時間問一曄這到底是用什麼材料配製而成的藥,為何就能夠讓自己身上的靈力消失,由此而引申的一個問題,一曄又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自己的靈力消失的。
單手撐著頭,燭火映襯下,她仿佛隻剩下了半張臉,另一半全部都隱進陰影裏了。眸光盯著那幾粒紅色,她隨手拿起一顆,先是放在鼻子出聞了聞,還挺香的,像是百合花的味道,眸光動了動,接著,她便將藥丸送入口中,麵上帶著淡淡的思索,唇瓣微微的動著,接著便將幾乎在口中融化了的藥吞了下去。
並不苦,帶些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錯。
接著,她便將剩下的兩顆也給吃掉了。
第一粒和第二粒吃了之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當第三粒咽下去,就開始感覺胸口處熱熱的,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感覺整個身體都變得輕盈了很多。
立刻站起身子,眸光看向攤開的右手,微微的閉上眼睛,心中細想著繁花的模樣,隨後將眸光睜開,耀眼的紅色鮮花在手中耀耀生輝,果然,自己的靈力回來了。
立刻將手給收了,靈力隨之隱藏,項翎羽心裏立刻變得有底氣多了。眼下局勢,兩軍皆然按兵不動,明日要讓一曄派人同蕭炎天送一封信,將現在立國的情況同他說個清楚,若是他知曉現在立國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在一曄的手上,並且一曄並不希望與他對抗,那麼這場戰爭就打不起來。
倒是不怕立皇那邊,隻要自己恢複了靈力,立皇的三分之一軍隊,根本不在話下。
“咚咚咚!”
“誰?”
她聽聞聲音,立刻朝著門口看去,可是門口是用帳簾子製成的,即使有人敲門也不可能是這個聲音,遲疑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走去,將帳簾給掀開。卻發現黑漆漆的夜裏,沒有一個人在。
想了想,將帳簾給放下,見其簾子與邊緣處吻合之後,她這才將身子給轉過來,心中的疑慮卻從未散去。
“啊!”
看到眼前身著夜行衣,將麵罩剛摘下來的某人,著實將項翎羽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蕭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