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已經猜到,丁玉瑤會來找她,一定與慕子夜有關係,但是一諾沒有想到,丁玉瑤居然是拿慕氏那一半的股份作籌碼,換取她與慕子夜婚姻的結束。
隻是,這件事情她找錯人了。
“丁阿姨,恐怕我要讓您失望了,別說是慕氏的半壁江山,就是整個慕氏拱手相讓,一諾也無法答應您的請求,何況,慕氏還不是你說了算。”
“文一諾,你不要得寸進尺!”聽一諾如此說,丁玉瑤忽然挑高了眉毛,拔尖了聲音。
果然是母女倆。
就連飛揚跋扈都與顧晴雪如出一轍。
“丁阿姨,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我得寸進尺,而是離不離婚從來都不是一諾能夠說了算的。如果可以,我寧可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但這要得到你未來的好女婿同意才行。”一諾說完,轉身便走。
隻是在她背對陽光的時候,背後的聲音再度響起,“他?你放心,他一定會同意的,很快,回顧就與慕氏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到時候,慕氏是誰說了算我們還要拭目以待。”
並沒有停下腳步,一諾隻是自顧自的向病房走去。
她沒有深究丁玉瑤口中所謂的“一根繩上的螞蚱”是什麼意思,因為,這些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夜幕降臨。
一諾無聊的坐在病床上,每當這時候,她就會覺得醫院是個恐怖的地方,尤其是她住的這間高級病房,這個時候,是每天最安靜的。
記得十歲那年,她也住過一次院,那時候,她的父親染上了賭癮,外人看來風光依舊無限的文氏,殊不知卻已經岌岌可危了。
那一次,父親賭博回來,輸了很多錢,多少錢她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父親回家後,她由於害怕躲在母親身後沒有同父親打招呼,於是這個扮演著丈夫與父親角色的人,便開始抄起高爾夫球杆,拚命的向她身上打來。
那種頓疼,是一諾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母親攔在她的身前,卻仍然無法護她周全,於是,一杆子下來,一諾隻覺頭部頓時嗡嗡作響,緊接著眼前便是一片鮮紅。
她額頭上有一塊不是很起眼的小小疤痕,便是那時候留下來的,雖然額頭上的疤痕,她可以用頭發擋住,但是,心靈上卻種下了無法愈合的傷口。
那時候住院,還有媽媽的陪伴,現在卻隻能是她自己孤孤單單的在病房中數著星星。
不覺伸手摸上頭上的紗布,不知這一次,是否還會留下疤。
一諾的思緒是被一陣敲門聲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