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離婚,是對你最好的赦免(1 / 2)

“你要不要緊?”

一諾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叫囂的疼,稍一動彈,都像骨頭要掉一般。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她的頭,在滾下來的時候,磕在了樓梯的棱角處,血汨汨地流了下來。

她勉強抬起被血水模糊了的雙眼,看到正在企圖將她扶起的人,終是沒說出一句“我沒事”,便暈了過去。

一諾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幹淨的不帶任何雜質的白色,飄入鼻中的是雖然有些刺鼻但卻可以忍受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再看看,刺進皮膚的針頭,一諾知道,這一次,她已經倒黴到在慕家無法解決,而要被送到醫院處理傷口的地步了。

緩緩的將眼睛閉上,想著那一串無辜的手鏈,被慕子心踐踏的母愛,她的眼睛由幹澀變成了濕潤,閉著眼睛用力將鼻子吸一吸,才遏製住想要傾瀉而出的淚水。

“你終於醒了。”明顯鬆了口氣的話傳入一諾的耳朵。

將眼睛睜開,一張幹淨清澈的麵孔就在她的眼前,那雙眼睛雖然被金邊眼鏡遮住,卻遮不住眼中流露出的溫柔。

一諾有些驚訝,沙啞著嗓子說了句“是你?”,隨即又幡然醒悟,是啊,那天自己在暈倒之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想要扶起自己的-顧涵熙,顧晴雪的哥哥。

礙於與顧晴雪惡劣的關係,一諾對她的哥哥也並沒有什麼好感,說了那句“是你?”以後,便將頭側向了一側。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很落魄的時候出現,第一次,是她的婚禮,她被人當眾扔在了婚禮現場,他將她扶起,第二次,是在慕家,她被人推下了樓,也是他試圖將她扶起。

思及此,一諾又將歪在一側的腦袋正了過來,對上那雙溫柔的眼睛,淡淡的說了句:“謝謝你。“

“你身上的傷並無大礙,隻是額頭上的傷,傷及到了頭部,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聽顧涵熙如此說,一諾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身白大褂,胸前掛著標牌,隱約可見“顧涵熙”幾個字,一諾有些詫異,“你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是,我剛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現在在這間醫院任外科醫師。”

眼前這個男子溫文爾雅,一諾著實不能將他與那個飛揚跋扈的顧晴雪聯係在一起。

似看出了一諾的心思一般,顧涵熙伸手將一諾的被子又向上拉了拉,將被角掖嚴一些,“你隻管把我當成你的主治醫師便好,其他的不要多想,把身體養好才是關鍵。你的身子看起來本就有些虛,這種時候更要多加休養,不要落下了毛病才是好的。”

“謝謝你。”一諾除了感謝,真的不知道該跟眼前的男子說些什麼。

“不要再謝我了,你醒來後就和我說了四句話,有兩句是‘謝謝’,這樣也未免太生疏了一些。”一諾看著他的眉眼,竟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有些微皺。

勉強咧開嘴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