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腳上一輕,人已經騰空而起,驚魂未定間,對上慕子夜冰冷的眸,一諾已被他打橫抱起,正窩在他的懷中。
沒有再理會身後慕子心的咆哮和驚呼,一諾聽到慕子夜踩著腳下碎玻璃的“哢嚓”聲,這才意識到,如果剛才自己意氣用事離開的話,就會踩在這堆碎玻璃上,那她。。。
想到這裏,窩在慕子夜懷中的一諾不覺心中一顫,他會是因為這樣才抱起她來的嗎?
雖然知道他並沒有這種好心,但是一時又想不出為什麼。
直到一諾被慕子夜用力的扔在床上時,一諾才知道,她想他的好,都是南柯一夢。
“回答我的問題。”
一諾恨透了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那種透著輕蔑的眼神,總是讓她在沒做虧心事的時候,也會無地自容。
“少爺,我聽到您說,對我最大的報複,就是奪走我最重的東西,我還聽到您說,您不會用任何的強硬,會讓我自己把您想要的東西乖乖的雙手奉上。”
她沒說錯,這就是她聽到的內容,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修飾,她亦不會說的婉轉含蓄,這樣,並不會減少她心中的痛。
慕子夜沒再多說話,而是吩咐了一句“今後早晨不用早起弄早餐了”便轉身離開了。
*****
自從一諾提出離婚以後,日子反倒超出預料的一直平淡的過下來了。
沒有離開慕家,婚自然也沒有離成,而慕子夜的態度卻好像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一些變化。
先是早晨的時候不用一諾再起早為他們姐倆準備早餐,也不用再喊慕子心起床,晚上的時候,為他準備宵夜卻變成了硬性規定。
最大的不同是,他如果不回來的話,居然會打回電話,告訴她不用等他,可以先去睡了。
可是,沒有改變的地方依舊很多。她仍然不被允許走出慕家,甚至連請求都不可以。
有一天,一諾說想出去看看外麵的花,不然冬天一來,這大自然的氣息便微弱了,可是慕子夜兩個字“不行”便把她拒絕回來。
慕子夜依然欲求不滿,每次看見她,似乎都有發泄不完的欲、望,漸漸的,一諾似乎有些明白慕子夜為什麼不讓她早起弄早餐了,因為晚上被那樣折騰,即便他是銅牆鐵壁做的,她早晨也是爬不起來床的。
隻是每天早晨睜開眼睛,床頭都會擺放著一片慕子夜為她準備好的避孕藥。
日子本可以就這樣在不提及愛與仇恨中平淡度過,當然,這前提僅限於沒有慕子心和顧晴雪的出現。
早晨,一諾看到一臉興奮的李姐,不禁好奇的問道,“李姐,有什麼喜事,怎麼如此的開心啊?”
而李姐此時卻是一臉神秘的看著一諾,笑容中仿佛在告訴一諾,這件好事與她有關。
李姐朝四周看了看,確定家裏的其他兩名主人不在,而其他的傭人也都不在身邊,便將一諾拉到了一個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