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走入,然後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寧凡要去看台,而許堯走向百官之首。
寧凡看著太子哥哥的背影,突然有一絲失落感,明明剛才還約定終身的兩人,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搖搖頭,是她多想了吧,安慰自己道:戀愛中的人就是容易患得患失,寧凡邁開步子走向看台。
高台之上的皇帝身著金黃龍袍,端坐在龍椅上,俯視眾人,不怒自威。
寧凡從小便與許堯定下婚約,皇帝、皇後對她這個兒媳婦也是頗為滿意,一直寵愛有加,與親生女兒無異,是以寧凡與皇上、皇後也頗為親近,見著皇上這樣也不覺著害怕。
“寧凡參加皇上、皇後娘娘。”寧凡俯身,眼裏、語裏卻全是調皮與親近。
皇上轉頭隻淡淡看了寧凡一眼,“起來吧。”
皇後也隻看了寧凡一眼,點點頭,便轉過頭去了。
寧凡起身,眼裏全是奇怪與委屈,向來與她親近的皇上、皇後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冷漠?那個會寵溺的叫她坐下、吃糕點的人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
“郡主,請隨老奴到這邊就坐。”
寧凡抬頭,對上周康海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寧凡不自覺的咬咬下唇,許是她想多了,今日總是想多,點點頭,跟著周康海走到旁邊坐下。
寧凡剛坐下,一旁的惜珊便湊了過來,打趣的道:“寧凡,你剛怎麼愣在哪裏了啊,可是在想太子?”
聽到許堯,寧凡臉頰微紅,縱使她剛並不是在想許堯,現下腦海中也全是許堯的樣子,搖搖頭,眼睛卻不自覺的望向許堯的方向,就見許堯正好朝她看過來,二人相視一笑。
惜珊見此,眼裏閃過一絲嫉妒,不過隨即笑道:“你啊,真該和我一起去護國府上學,如此,便可天天見著太子殿下了。”
“是啊,我也想去護國府學習,可是太子哥哥不讓,說那裏太辛苦了。”寧凡有一絲鬱悶,一手撐著下巴,嘴巴撅的老高。
惜珊心裏冷哼一聲,心道:你若入了護國府,我去何處?!
“太子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啊,你可知護國府有多辛苦?”說著惜珊微微側身,拉起自己的袖子,隻見雪白的肌膚上一道紅色的印記,“你看,這就是我訓練時被鞭子所傷。”
寧凡一驚,撐著下巴的手頓時捂住了嘴巴,護國府果真如此辛苦!
“天啊,這會留疤麼?”
聞言,惜珊眉頭緊皺,頓生殺意,寧凡啊,寧凡,你可是希望我身上留疤,再無人和你爭太子了麼?!
你錯了!
太子是我的!
亂臣之女,何以為後!
寧凡見此,以為果真會留疤,惜珊心裏難過,便安慰她道:“惜珊,你別難過,小時候我從樹上掉下來,膝蓋磕了一下,太子哥哥幫我塗了膏藥,便沒有留疤,回頭我去找太子哥哥要些膏藥,定不會讓你留疤的。”
“是麼,那我便先謝過了。”惜珊雙手緊握,指甲嵌進肉裏,寧凡,寧凡,過了今日,你與太子咫尺天涯,再無在一起的可能!
寧凡伸手握住惜珊的手,“惜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你和我說什麼謝啊!”
惜珊微微一笑,道:“寧凡,能和你做姐妹真好。”
寧凡歪頭露齒一笑。
“啊,待會你和我一起去狩獵吧。”惜珊突然道。
“狩獵?可我們是女子,去狩獵不太好吧?”寧凡有一絲猶豫。
“寧凡,護國府不論男女都要去狩獵的,你混在護國府的人中,不會有人發現的。”惜珊進一步引誘寧凡參加狩獵。
“真的?”寧凡有一絲心動。
惜珊點頭,拉著寧凡起身,往更衣室方向去。
“惜珊,我們要去哪裏?”
“我們去換衣啊,你換上護國府的衣服,就沒有人會發現了。”
聞言,寧凡忍不住抱了惜珊一下,“惜珊你太棒了!”
惜珊一笑,繼續往更衣室方向去,心中的殺意絲毫未動搖。
身穿護國府的服飾,騎於馬上,寧凡時不時地就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穿慣了女子的衣裙,連騎馬都隻勉強算會的她,從未穿過如此帥氣的衣服,再說了,這是護國府的衣服,是她日思夜想,想了一年的衣服。
她有些激動,有些欣喜。
“寧凡,你把這弓箭拿著,待會我們打它好幾隻野鹿回來!”
“嗯!”
接過弓箭,將其背於身後,寧凡望向前方,打獵,這還是第一次呢,和太子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太子哥哥極少讓她碰這些東西,在家的時候,懷瑾哥哥、母親更是不讓她碰這些,隻父親偶爾會教她,卻也是有心無力,他總有很多公務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