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丞相府中爹爹、娘親與哥哥的寵愛,忘憂不知道在這座王府中她還能自由快樂多久。也許不久,那個討厭的男人就會有新歡吧!不,他一直都有,有許多許多吧!忘憂忽然覺得怎麼自己一下子開始在意這些,她在意這些做什麼,她可是要逃出這座牢籠去尋找真正自由幸福的啊!
迎來了新的一天,是啊!今天和以往都不一樣了。算了,不想了,還是活在現在,享受現在。忘憂還想閉上眼睛小眯一下時,那男人就溜進了房裏。當他看到忘憂懶散的還想側身睡覺而忽視他存在的時候,他有些生氣,徑直衝到女子身邊,一把就將她從床上拽起。忘憂吃痛的沒好氣的大嚷:“你,做什麼?你煩不煩啊?”
抬頭對上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此時眼眸卻深的讓人見不到底,周遭的冷氣越發的濃烈,她知道那人又生氣了。可她不想示弱,她掙紮想掙脫他的禁錮。
淩亂微敞的裏衣,女子頸下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想一探究竟。男子身體裏忽然感覺到有些燥熱。他俯下身去,湊近那股少女特有的清香。
麵對男子再一次莫名的舉動,女子另一隻撐著身體的手霍的抽離身後,借著另支被縛手之力,揮起抽離的手就想向那張欠扁的臉揍去。
小王爺輕而易舉的用另隻手抓住了忘憂不安分的手,兩人距離近的異常曖昧。
男子忽然意識到自己怪異的舉動,但馬上巧妙地掩飾過去。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刺痛,忘憂又口無遮攔的大叫:“痛,痛,痛死我了。”
“你個變態,快,別,求,求你了。”
“我拍疼,好痛——”
“啊!流血了!啊!痛死了——”
……(作者省略了某豬的n行慘叫)
大清早的就這麼不安分的過去了一大半,也惹得外間伺候的不經世事的丫鬟們一個個臉色羞紅著,一個個駐足不敢打擾裏屋的兩人。
看著床上那斑斑的血跡,忘憂痛的直嚷嚷:“你個混蛋,你個變態,我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這裏,你個臭變態,死男人。”氣血上湧,不知分寸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了,說完以後忘憂有些後悔,因為眼前那男人眼中分明已有火在燒了。
那是一句狠厲而堅決的話,震得忘憂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是我的王妃,那麼你永遠都是,休想從我身邊逃開,你隻能在這裏,也隻配在這裏。”他甩袖走開了。
忘憂木然的望著那個背影走開,最後那人隻留下清冷的一句話:“小翠帶你家小姐去廳裏請安。”
小翠進門後看到的是自家小姐衣衫淩亂的坐在床沿上,她急急的走過去,輕喚著:“王妃。”
忘憂聽著那一聲王妃,卻自嘲的笑了:“王妃,嗬嗬!”
小翠被小姐的這聲笑,弄的渾身寒毛直豎,笑不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或是喜悅而是一種深深地無奈與嘲諷。那個內心深處隱藏數年的小翠感覺到那種感情,那根封存多年的心弦被不經意間輕輕的觸碰了下,也許她該從新審視眼前的小姐,她還是朝夕相處的那個天真純樸無邪的小姐麼。當忘憂喚她更衣時,小翠已經馬上恢複了那個平時的小翠。忘憂在自嘲和輕笑時,卻沒有發現身邊的這個小丫鬟正在以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敏銳的眼神審視著自己。
更衣時小翠瞥見了床上那斑斑的血跡,剛收回視線,就撞上了忘憂的視線。卻聽著自家小姐歎著氣,委屈的伸出那一雙豬蹄,口裏念念碎碎:“你看看,那蛇蠍心腸的男人,把我的手指頭紮成那樣了,我可憐的手啊,我鮮紅鮮紅的血啊!得要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啊!小翠你說我會不會血虧啊?我都留了那麼多的血?”
小翠頓時明白了,看著小姐眼淚汪汪的可憐的樣子,小翠覺得這樣才是自家的小姐,聽著那口氣,小翠莞爾的笑了。
忘憂癡癡地看著小翠,她忽然覺得其實小翠笑起來特好看。
上下整理完畢,一主一仆在一婢女的帶引下到了廳裏。向霖王爺與霖王妃請安後,忘憂被霖王妃留下來共進早膳。當然那個令人討厭的妖孽男也位列其中,還笑眯眯的時不時的看著忘憂,讓她總覺得下一秒她就會被這隻笑麵虎亦或是這隻狡猾的狐狸給生吞活剝了。一台頭就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頓時忘憂便覺得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隻能一愣一愣的看著,嘴巴裏的飯還沒咽下,不經意間喉嚨的滑動,飯粒就生生的哢在喉嚨裏。頓時一聲猛咳就響徹了廳裏。看她那窘樣,那罪魁禍首心裏是樂開了花。而一會兒那罪魁禍首,輕斂寬袖,優雅的用金色湯勺,勺起一瓢清湯溫柔的送至忘憂的唇邊,輕啟唇,一句甜死人不償命的話就從該妖孽男空中流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