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瑤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依舊笑靨如花的道:“多謝太後提醒,臣妾日後一定盡量的做到麵麵俱到。”
牧陽可不太喜歡瞧著太後和尉遲瑤打啞謎,有些不悅的道:“既然是鈺兒第一個去表演,那就開始吧。朕還是太子的時候,隨先皇出使南國,便聽到過南國小調。不說太後喜歡,就連朕也覺得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納蘭鈺盈盈起身,雖然隻是尋常動作,可是看在尉遲瑤眼裏卻不管怎麼樣都透露出一股嫵媚的神情。嬌聲道:“南國小調,博大精深,是南國傳承了千年的文化。臣妾也不過學得一些皮毛,實在是不能和皇上說的那些藝人們媲美。”
太後卻笑著調侃道:“依哀家看,可不盡然。玉美人聲線優美,聲音柔和。最是體現出南國女子的溫婉賢淑。哀家可很是期待呢。”
在太後的期待中,納蘭鈺款款而出,褪下了身上純白色的披風,就露出穿著的藕色褂子,裏麵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裙子。看上去就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
太後情不自禁讚歎道:“果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嫁人,這白狐狸毛的披風倒也十分的適合你。哀家記得還有一件紅狐狸毛的,那年哀家賞給了皇上,前幾年還見著皇上穿戴,可今年也沒有見到皇上穿戴過。若是皇上不穿戴了,拿來賞給玉美人,哀家瞧著也是極好的。這晶瑩剔透的肌膚,和那紅狐狸毛倒也十分相配。”
太後話音一落,尉遲瑤就抿著嘴兒直笑,道:“太後和皇上果真是母子情深,就連心疼玉美人的方法也是一樣的。太後說的那件披風,早在玉美人進宮的時候,那件披風就已經在玉美人身上了。這可不是母子同心了麼?”
尉遲瑤的話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向了牧陽,牧陽點頭道:“皇後所言不錯,那件披風朕的確已經賞給了玉美人。後來朕想起庫房裏還有這一件白狐狸毛的,也就一並賞給了玉美人。她是南方人,體質虛弱,畏寒,這一般的披風,哪裏能夠為她抵禦寒冷。”
太後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也隻有這狐狸毛的披風才夠輕夠薄。哀家瞧著玉美人這衣裳看起來就如同一朵蓮花一樣。那玉美人就唱那首《采蓮曲》吧。若是唱得好,哀家就把另外一件黑狐狸毛的披風也賞給你了。讓那三件純色的狐狸毛披風在玉美人這裏紮堆兒吧。”
太後此言一出,不少妃嬪的眼睛都是雪亮血量的。這裏是北國,雖然說各宮妃嬪的披風都不少。可除了這三件狐狸毛的純色披風,別的純色披風可都沒有這個狐狸毛的細致。就連皇後,也沒有狐狸毛的純色披風,可這玉美人倒好,不但有,而且還有三件純色的。這份榮寵,在北國曆史上,可是絕無僅有。
最讓人忌憚的是,這玉美人才剛剛進宮,還僅僅是個美人。皇上寵眷她也就罷了,連帶著太後也對她這樣的照顧。若是他日生的龍子,隻怕地位果真要直逼皇後了。
皇後一派的妃子瞧著皇後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了,那些獨門獨派的妃子明顯的有想要靠近納蘭鈺的意思。
納蘭鈺微微一福,笑道:“納蘭鈺先謝過太後。既然太後愛聽《采蓮曲》,那納蘭鈺便為太後獻舞一曲。”
納蘭鈺說完,便走了出來,長長的水袖蕩漾而開,大大的裙擺也隨之擺動。納蘭鈺自小就被當做男兒教養,雖然說不是精通武藝,可架子也能擺的像模像樣。
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那舞蹈跳出來的感覺就不同了。集女子的柔媚和堅毅於一身,一舉手一投足間,都能見到江南女子那嫵媚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