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轉輪正飛速的運轉著,轉眼就已經過去二十幾個春秋了,時間在這一年轉到了公元885年的夏天,紫雲和皓天在人間也已經曆經了幾次的考驗,皓天也已經是年過花甲的人了,這天終於因為年事已高在操勞了半生後病倒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讓群醫們個個都束手無策,紫雲知道心愛的丈夫即將離開自己了,可是她卻早已抱定了決心要與愛人生死與共。
“禦醫,皇上今天怎麼樣了?”我一臉的疲憊,卻又一心希望會有奇跡出現。
“唉,娘娘,皇上是操勞過度,且如今又是如此年歲,許多的藥都不能用啊,到了如今也已無能為力了,再說萬歲爺已經昏迷了這許多時日,隻怕即使是恢複了清醒,也隻是回光返照,時日無多了,隻是盡著人事罷了。”
“這些本宮心裏也早有數了,隻是心裏總是瞧著能有奇跡出現,能與他再多聚些時日,這麼多年皇上他為了本宮不知是操了多少的心,可是本宮卻不能讓他……”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幾個女兒和媳婦忙上前扶著我。
“母後,您就別再傷心了,若是父皇醒了,見您又為他勞神傷心豈不是讓他更難過麼?再說了父皇也不一定會……,母後,隻要父皇一日還在,就還有希望的不是?”太子妃扶著我連聲地勸著。
我正要說話,忽然寢宮的門打了開來,玉竹自裏間奔了出來:“娘娘,萬歲爺醒來了,要見您呢!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啊?”我一臉的著急,說著話便要進去,玉竹忙拉住了我:“娘娘,您可千萬要保住,萬歲爺隻怕這回是真的不成了,奴婢年輕的時候見過的,那是一個將去之人臨走前的回光返照。”說完她再也忍不住的掩麵哭泣。
我聽完這話便是一陣的昏眩,好容易才勉強的定住了心神,輕輕地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強擠出一個笑臉來獨自進了寢殿,將完在殿內的宮女和內侍們都趕了出去,快步來到了龍床前,果然皓天的臉色雖是紅潤了一些看似好多了,其實那眉宇間正透著將死的青灰。
“皓天,我是雲兒,你睜開眼來看看啊,再看看你的雲兒啊。”我執起他的手緊緊地握著不肯放開。
皓天聽見我的聲音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想要坐起來,我忙坐到他的身後將他扶著靠坐在我的懷裏,他看著我伸出了手撫上了我的臉:“你又哭了是不是?”
“你說呢?誰讓你這回病得這麼厲害的?還它們雲兒昏迷了幾天,不管雲兒怎麼叫你,你都沒有應一聲兒,你嚇到雲兒了知道嗎?”
“對不起,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保證!雲兒,我知道上天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再也不能守護著我的雲兒了,答應我以後一定好好的照顧自己,保重身子,不許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不,雲兒不答應!不答應!雲兒就是要你不安,就是不讓你了無牽掛!你不可以拋下雲兒一個人!皓天,不要!”我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病弱的身子嚶嚶地哭泣。
“傻瓜,每個人都有走的那一天,不是嗎?隻是今生我還沒有愛夠你,讓我好遺憾啊,今生沒能請你為我生一現代戰爭像你一樣的女兒,來生,我一定要再娶你做我的妻子,讓你為我生個和你一樣溫柔可人的女兒,再不會惹你傷心難過了。”
“不要再說了,皓天!不要說了,你會好起來的,會好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我!否則下輩子我就不嫁給你!”
“不!不許你嫁給別人!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雲兒!”皓天急了,整個人都繃了起來,我忙抱緊了他:“是,雲兒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可是若是今生你敢把雲兒拋下的話,來生雲兒也要將你拋下,讓你也嚐一嚐生離死別的痛苦!皓天,你答應雲兒,和雲兒一起走好嗎?”我泣聲問著。
皓天在我的懷裏看著我許久,一直都沒有再開口,他的眼裏閃著淚光,可是漸漸地這光隱了去,隻有一片灰暗,皓天的臉色也慢慢地蒼白了起來,我知道他快要走了,快要離開我了,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抱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的懷裏離開。
“皓天,你再和雲兒說說話啊,不要離開雲兒!”我再也不能自抑地落了淚。
皓天勉強地伸出了手想要為我拭去眼淚,可是卻已經是力不從心了,我忙握住了他的手,把手貼在了臉上,感覺著他的溫暖。
皓天的手輕輕地在我的臉上撫摸著,用著極其微弱地聲音在我的耳邊說:“不,不要哭。雲兒,不要……傷心,我喜……歡看你的……笑臉,你……笑的……時候……好……美好……美,每當……看見……你的……笑容……我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雲兒……再笑一個給……我看看好嗎?讓……我在你……的笑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