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學院的學生一聽這話,全都傻眼了,紛紛詢問。
餘傾城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道:“都沒有和它們一起熬,您也能聞出來?”
柳飛微微一笑道:“借此普及一下吧,沒食子是沒食子蜂科昆蟲沒食子蜂的幼蟲,寄生於殼鬥科植物沒食子樹幼枝上所產生的蟲癭。幹燥蟲癭,有短柄,略呈球形,很小。有固氣、斂肺、止血等功效。”
一聽這話,台下眾學生又是各種膜拜。
餘傾城則是不依不饒地道:“確實是我深知您很厲害,特意增加了難度,隻是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些藥水已經不熱了,我也是剛才在移動第三個藥瓶的時候,才把事先準備好的沒食子偷偷放進去的,按理說沒有什麼氣味揮發出來,您是怎麼辨別出來的?”
柳飛笑道:“有氣味揮發,隻是非常非常弱而已,所以我剛剛才要再聞一遍,想完全確認是不是它。”
“您這鼻子……”
“但凡有點氣味,我都可以聞出來的,餘同學!”
看他一臉賤笑的樣子,餘傾城真是氣得牙癢癢,這樣竟然都沒能讓他難堪,這個家夥十足一怪物啊!
她快速地緩了緩心情,主持完剩下的兩個互動的環節,然後離開了大學生活動中心。
柳飛和學校的領導還有一個酒宴。
在他來到學校飯店前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一看是餘傾城的,他也沒接。
這丫頭施放的“小冷箭”雖然沒讓他下不了台,但是也讓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使他有種不是來分享經驗,而是參加麵試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實話……比他處理堆積如山的工作文件還累!
現在不讓她心中的怒火延續地長一點,那還談什麼調教啊?
所以,果斷不接,不能慣著她!
吃完飯,看到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而且全部都是餘傾城打的,柳飛笑了。
他告別學校的領導,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之後,正低著頭準備發短信逗她玩呢,另一邊的車門突然被拽開了,緊接著一個女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柳飛側頭看了一眼,這麼一看,手上的手機直接掉在了座位上……
“你……”
看著一直衝著他微笑的餘傾城,柳飛心裏有些發毛,難道說這丫頭已經發現了,不可能啊,不然她怎麼會等到這個時候才發作?
他剛想說話,餘傾城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這無疑又讓柳飛嚇了一大跳。
他一邊抗拒著一邊道:“喂喂喂……餘同學,這還是在學校門口呢,你這是想幹嘛?”
“那就去我家!”
餘傾城突然不扒了,而是直接拽著他的領帶,大有柳玉蓮霸王硬上弓的風範。
看著她那微微發紅的俏臉蛋,又看了看在不停搖頭的司機師傅,柳飛幹咳一聲道:“你要冷靜,這男女授受不親的……”
餘傾城當即咆哮道:“我冷靜什麼啊?混蛋,是不是我現在就下車站在學校門口把你罵得個狗血淋頭,你才承認?劉飛龍?柳飛?嗬嗬……嗬嗬!你這套路玩得深,把我騙得好慘好慘啊!”
說完,她突然看向出租車師傅,說了一下她的住處,然後盯著柳飛不依不饒地道:“說吧,你是左手剁右手,還是右手剁左手?”
柳飛以手扶額道:“能不選嗎?”
“不行!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
柳飛淩亂了好一會兒,吐了一口粗氣道:“你……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餘傾城指了指他襯衫下掩蓋的貔貅吊墜道:“你是不是忘記把這隨身攜帶的東西摘掉了?你上次在我家的時候,我就見過,活動結束後,你給同學們簽名簽得直冒汗,用手去拽領帶的時候,我恰好留意到了它的輪廓。”
頓了頓,她繼續道:“當然,這還不足以讓我完全確定你和劉飛龍就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又在學校飯店附近蹲點,在你和學校領導快要走進飯店的時候故意給你打電話,看你的反應,那時候就已經完全確定了,剛才趴著看你的貔貅吊墜,隻是想一睹這出賣你的小東西的‘芳容’!”
柳飛低頭看了一眼貔貅吊墜,欲哭無淚,這特麼真是大意失荊州啊,他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不過既然已經被她認出來了,那就硬著頭皮麵對吧。
想了想,他道:“其實……我和你哥曾經是戰友!”
餘傾城剜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不關心這些,等你兌現你的承諾以後再說吧,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神通廣大的傳奇是怎麼自己教訓自己,而且還讓我滿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