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他話音剛落,一杯酒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他剛想發怒,但是看到是方炳後,立即強壓著怒氣道:“炳爺,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和您沒關係,還請您不要插手!”
方炳道:“哦,我沒有想插手的意思,隻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也敢,就這樣,你繼續!”
“馬勒戈壁的……”
白狼在心中瘋狂地咒罵了他一番,再次指著柳飛道:“今天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賠老子五十萬,然後磕一百個響頭,老子興許可以考慮放過你,不然的話……”
柳飛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你特麼煩不煩人?有你這說話的功夫,早就打完了好嗎?”
說完,他向蠍子和幽狐使了一個臉色,三人一起起身,手腳齊飆,方炳剛把杯中酒喝完,十幾個男子便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柳飛抬腳往白狼的胸膛上一踩,幽狐和蠍子則是高高揚起高腳凳對準了他的腦袋……
怕了!
這次是徹底知道怕了!
白狼麵色蒼白,嘴唇發紫,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高手啊,太喪屍,太逆天,太不講道理了!
他的十幾個手下就像是歪瓜裂棗一樣被削得不成樣子,他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同樣是混酒吧,混夜場的,為什麼差別會如此之大?
柳飛見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了,言簡意賅地道:“一,今後不準再踏入這家酒吧半步;二,帶著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白狼唯唯諾諾地道:“好好好!你們慢慢喝,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滾!”
他移開腳後,白狼爬起身就往門外跑,柳飛厲聲道:“我說的是滾啊,聽不懂人話嗎?”
白狼猛然刹閘,一臉苦逼地掃了一眼他的手下,立即帶頭趴在地上,然後滾著出了酒吧。
“咱們繼續!”
回到座位上後,柳飛繼續和方炳喝了起來。
四人又喝了一會兒,方炳道:“我這人現在一無所有,如同喪家之犬,你們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他這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很明顯,心裏跟明鏡似的。
柳飛直接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擔憂的?我們能拿你怎麼樣?撐死也就是灌醉你,然後把你脫光了扔在大街上!”
“哈哈哈……你啊你,為幼不敬!”
“你還為老不尊呢!”
方炳聽他這麼說,再次朗聲大笑數聲,然後道:“相逢即是有緣,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們幾個有點意思,來來來,繼續喝。”
四人直接喝到淩晨兩點多,方炳的酒量就是再好,在柳飛麵前,也隻有喝醉的份。
柳飛讓酒吧老板核對了一下賬目,和幽狐,蠍子一起架著方炳一起出了酒吧,然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踉蹌著……
此時,燈光昏暗,行人寂寥,偶有清風吹過,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裹著頭巾,佝僂著身體的老奶奶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拄著一個拐杖,迎麵走向柳飛等人。
而柳飛、蠍子和幽狐還是勾肩搭背,步履踉蹌,有說有笑的,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很快,一直咳嗽個不停的老奶奶經過了他們身旁,在這一瞬間,風似乎更大了,燈光似乎更亮了,時間也似乎靜止了。
然而,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老奶奶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繼續低著頭往前走。
在柳飛等人距離她已經有兩米的時候,她那塌陷進去,似乎隻剩下眼白的眼睛才抹過一層濃濃的殺意,緊接著她的拐杖頂端出現了一把利刃,直接捅向柳飛。
擒賊先擒王!
也許在她的眼裏,隻要滅了柳飛,其他兩人根本就不足掛齒。
然而,在她突然捅向柳飛的那一刹那,柳飛等人便一下子散開了,方炳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嘀咕了幾聲後,竟然直接席地而眠……
柳飛打量了她一番道:“老巫婆,你終於現身了!”
老巫婆緩緩地抬起頭,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那麼著急想死,我能不現身嗎?”
蠍子笑道:“老巫婆,你好大的口氣啊!你來的時候,方鏡謀難道就沒告訴你吹牛逼要記得打草稿嗎?”
“哈哈哈……”
老巫婆仰天大笑數聲,忽然眼神一淩,直接勾了勾瘦得似乎隻剩下骨頭的手指道:“三個小崽子,一起上吧!我……絕對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