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可耍流氓,可鬥痞子,可拚歹徒,但是一旦牽扯到發乎於心的感情之事,他就覺得剪不斷,理還亂。
說白了,他還是不太善於處理感情之事,像這種夾在她們姐妹倆之間的感情,那就更不善處理了。
他昨天雖然通過上廁所的方式,利用體內的五行之氣硬生生地逼出了很多酒,可是畢竟喝得太多了,多少有點“斷片”。
如果說他被送到小賓館的時候,他還刻意保持警惕,想再給宋楚恒等人來一波反擊的話,那麼回到劉家別墅後,他是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了,再加上酒勁翻湧,用五行之氣實在壓製不住,他完全是熟睡的狀態。
對於之後發生的事,別說隻言片語了,他根本就是毫無印象。
所以麵對劉香月這突如其來的“秋後算賬”,他不僅很淩亂,而且還很懵!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認真地看向劉香月,安撫道:“香月,你……你先別哭,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我不是記得我倒頭就睡了嗎?”
劉香月用手抹了一下眼淚,臉色微紅道:“你是倒頭就睡了,但是下半夜的時候,我起來上廁所,怕你把被子蹬掉著涼了,所以就特意來你房間看看,誰曾想你突然抓住我的手,還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
說到這,劉香月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柳飛雖然知道她們家別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她這麼哭,早晚也會把劉靜月給引來啊,到時候豈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加淩亂?
所以,他有些心虛地捂住她的嘴,說道:“我的姑奶奶啊,先別哭!我……我真的做出那種事了?一直以來,我醉酒以後都是很老實的,而且這應該是早上了吧,你……”
按常理推斷,如果他真的在下半夜把她給那個啥了的話,她肯定不會在他的房間一直呆到天亮啊,這有點說不過去。
劉香月聞言,一把推開他的手,隨後用手摸著後腦勺,十分委屈地道:“還不是你這個王八蛋神經,把人家那個了,竟然還說我要什麼沒什麼,各種混賬話,最後還一拳打在了我的後腦勺上,把我給打暈了,我也是剛醒,嗚嗚嗚……”
聽到這話,柳飛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什麼沒什麼?
這不是我羞辱那兩個要和我製造豔照門的女子時說的嗎?這怎麼變成說她的了?而且我怎麼會出手打她呢?她雖然古靈精怪,經常給我挖坑,但是我一直都是很疼她的啊!
難道說稀裏糊塗地把她和那兩個美女搞混了,然後兩個場景也是亂入?
還別說,真特麼有可能!
柳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以手扶額,心情極其沉重地道:“香月,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知道了這些細節,柳飛不想找說辭,更不想找理由,錯了就是錯了。
劉香月眨了眨微微發紅的美眸道:“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你趕緊想辦法,我姐可是隨時都有可能進來,如果要是被她看到這一切,你後果自負!”
柳飛也是穿梭花層的人,什麼樣的女人都遇到過,什麼樣的狗血的劇情也都碰到過,但是那或是為了執行任務,或是虛與委蛇,並沒有摻雜太過的真實情感。
現在不一樣,他和劉靜月、劉香月都是交心的摯友,和劉靜月之間還有無法忽視的情愫,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不僅很有可能把她們姐妹倆傷了,而且搞不好還會反目成仇。
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辦法。
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別說劉香月不同意,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娶了劉香月,那劉靜月呢?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她苦苦追求的男人,那她還不得傷心死?
劉香月見柳飛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微攥的手都是發抖的,她抽了一下鼻子催促道:“你想到辦法沒有?如果你沒有的話,我給你指條明路!”
柳飛慌忙道:“什麼?”
“我雖然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但是骨子裏還是很保守的,我早就說過我的第一次隻會交給我的丈夫,所以你現在要麼娶我,要麼就看著我死在你麵前!”
“你姐呢?”
“那是你的事!”
“就不是你的事了?”
“啊啊啊……那你一死百了吧!”
劉香月突然咆哮一聲,然後將頭紮進被褥裏,全身都在發顫。
“香月,香月……”
看到劉香月肝腸寸斷的樣子,柳飛也是心如刀割,他拍了幾下她的後背,隱約聽到了淺笑聲,當即臉色大變,然後恍然大悟,一把拽起她,欲哭無淚地大聲道:“劉香月,你太過分了!”
已經憋得滿臉通紅的劉香月指了指他道:“柳飛,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想耍賴?”
“還裝!”
柳飛伸手就朝她的胳肢窩撓了幾下,劉香月實在忍不住了,破涕為笑,那是肆無忌憚地笑,也是詭計得逞的笑,更是大仇得報的笑。
正怒火滔天的柳飛都準備動手打人了,但是看到她那裹著的被單因為她前合後仰而大幅下滑,從而露出的大片美景和深邃事業線後,他幹咽了一口唾沫,連忙幫她往上扯了扯被單道:“我的大小姐啊,我和你多大仇多大怨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