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聽這話,眾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片驚呼。
老爺爺長歎一聲道:“估計他這是想兒子了。老鶴這一生命苦啊,先是孩子夭折,後來老婆又跟別人跑了,他就這麼孤苦伶仃地過了那麼多年,哎……”
李雲柔抿了抿嘴,看向柳飛道:“大家……大家不都說他老婆早死了嗎?”
柳飛道:“那是鄉親們怕他傷心,所以統一了口徑,就當是沒那個人了,他自己時常也是這麼說的。他兒子夭折的事,我倒是聽我媽說過,隻是沒想到屍體是扔到了這口廢井裏……”
眾人小聲議論了一番,很快,韓穎帶著一群警察趕了過來。
在了解了一下情況並查探了一下現場後,韓穎看向柳飛道:“師父,他的精神……有沒有問題?”
柳飛道:“從他日常的行為舉止來看,應該是沒有問題。”
“那這就奇怪了,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跳井,為什麼偏偏選擇在昨天跳井呢?昨天是他兒子的生辰?”
柳飛搖頭道:“這個我找好幾個村民問過了,不是。我想的是如果他不是精神出了問題,那肯定就是受了某種刺激!可是村民們都說他白天像往常一樣,好好的,也沒有人拿他老婆和孩子的事刺激他。”
“你我們去他家看一下吧。”
眾人來到他的家中,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韓穎雙手抱胸,站在門旁仔細琢磨了很久,搖頭道:“看似有因有果,卻又似乎不是這樣,這個案子有些棘手啊。”
柳飛也是有點頭大,他沉聲道:“這種可能是,又可能不是的案子最難查,現在他看起來更像是自殺,可是又有諸多疑點,自殺和他殺如果難以確定的話,查下去估計很有難度。”
韓穎道:“是啊,這樣,我先把他帶到警局做個詳細的屍檢再說吧。”
老鶴的屍體被帶走後,村民們也都十分感傷,畢竟他這一生太可憐了,晚年還直接投進了葬兒子的廢井中,太讓人唏噓。
老鶴死亡的陰霾就這麼一直籠罩在海鳴山的上空,不見消散,當隨著時間的推移,警方還有沒有任何的進展之後,村民們越來越覺得他隻是想去陪自己的兒子了,是自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村民死了!這次死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由於長得很胖,所以村民們都喊他“胖子”,他選擇死亡的方式是上吊自殺!
接到消息的柳飛和李雲柔急匆匆地趕到胖子的家中,當看到胖子脖子掛在白綾上,懸在堂屋的橫梁下,腳下放著一張被蹬倒的椅子後,李雲柔驚呼一聲,直接嚇得軟趴在了柳飛的懷裏。
柳飛看了兩眼後,心裏也是亂成一團。
很快,很多村民來到了胖子的家門口。
如果說老鶴的死可能是意外或者自殺的話,那麼小胖這又是為什麼?
這才短短幾天的功夫,村子裏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也太不正常了!
柳飛知道現在肯定是人心惶惶,他聽到有些人已經將這兩個案子和“鬼神之說”聯係在了一起,趕緊製止,然後和村民們討論了起來。
眾人說了幾句後,突然變得麵麵相覷,很顯然是彼此的心裏都有話,但是都不肯說。
柳飛和李雲柔其實都知道,因為胖子的妻子是幾個月前剛去世,而且也是上吊自殺……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小胖的案子和老鶴的案子有些相似。
當婁巒親自帶著韓穎等人趕來,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他搖頭道:“這個事情不對,這也太蹊蹺了!”
他說的這些,其實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
如果說老鶴的死還存在一定的偶然性的,那麼小胖子的死則說明這兩件案子背後搞不好大有文章。
警方的人詳細地檢查了一下現場後,韓穎看著柳飛道:“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自殺。”
柳飛走到胖子的屍體前看了看,用手摸了摸他的手腕,又翻開他的眼皮仔細地看了看,忽然眉頭一緊,異常肯定地道:“不對,是他殺!”
婁巒愣了一下,慌忙道:“快說說你的想法。”
他剛要說話,一個二十多歲的村民突然發了瘋似的衝進房間,當看到胖子的屍體後,他驚呼一聲,直接嚇得昏厥了過去。
柳飛趕緊拿出銀針幫他順氣,男子醒來後,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地說道:“他……他真的死了啊!我……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說完,他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