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薄荷糖的味道,清清涼涼中還帶點甜!”
“挺滑溜的,入吼後直灌小腹,又有灼燒感!”
“似乎不像一些劇毒那般前勁十足,你這毒藥應該是緩而不慢地持續發力,這樣最折磨人!”
……
當李雲柔已經為他哭成了“斷腸人”,當李父和李母神經繃得都要斷了;當眾多的賓客既震驚於他這瘋癲行為又為他擔心的時候,他真的應常博文的要求評價起毒藥來。
這就是柳飛。
一個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怕的人。
李雲柔瞬間怔住了。
李父和李母目瞪口呆。
眾多賓客嘴唇大張,似乎呼吸在這會兒都凝滯了。
常博文則是眉頭緊皺地看著他,一臉的意外、一臉的震驚、一臉的不可思議。
緩了緩,他指著柳飛,心悅誠服地道:“這世界上的瘋子,我特麼隻服你!這評論也是截止到目前為止對我這毒藥最準確的評論!”
柳飛苦澀一笑道:“我的榮幸嘍?”
“不不不,我的榮幸,我的榮幸,哈哈哈……”
柳飛衝著他勾了勾手道:“你這毒藥確實很牛逼,我現在可以確定我很難解開,隻是有些美中不足,你往我這走走,我和你說道說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嘛!”
“瘋子,這特麼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這真是白活了幾十年啊,我就沒見過還有比這更奇葩的事。”
……
眾賓客聽到柳飛的這句話,全都不好了,作為一個被迫服毒者,他竟然還要完善始作俑者的毒藥,這簡直滑稽到了極點。
常博文聽了後一時都沒有緩過神來,不過他還是走到距離柳飛一兩米的地方,然後搖頭道:“你也讓我徹底長見識了,牛!太牛了!看來我們對醫學的追求都是永無止境啊,哈哈哈哈……”
“噗!”
“噗!”
……
他話音剛落,柳飛突然將頭一伸,兩手快速地在身前翻轉著手印,然後朝著他連噴了五六口鮮血,他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
禮堂內的眾人再次一片嘩然。
柳飛則是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朝著他連“呸”了幾口,指著他狠狠地教訓了起來。
“就你這人渣也配談醫學?這簡直是對醫學的極大侮辱!”
“你還真以為我會幫你試毒啊?你算哪根蒜,哪根蔥?就你這人品,我見你一次就惡心一次!”
“你特麼就是一心理極度扭曲,神經、變態、瘋狂,還以愛為名的超級大惡魔,你沒出門就被雷劈死或者被車撞死,真是你祖宗八輩子積足了陰德了!”
……
連氣都不帶換的狂噴了一會兒,柳飛突然收住,然後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看向早已炸開鍋的眾人。
“他……他竟然沒事,還這麼能噴,我的天呢,我沒看錯吧?”
“他是把毒藥都從肚子裏硬生生地逼出來了嗎?這怎麼可能?”
“真是徹底長見識了,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奇人異事,太牛逼了!”
……
早已把眼線都給哭花了的李雲柔見柳飛狂吐了好幾口鮮血後,竟然生龍活虎地站著,一點事都沒有了,真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她慌忙揉了揉雙眼,柳飛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而且還十分親昵地幫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道:“讓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李雲柔磕磕巴巴地道:“可是你剛才明明喝下毒藥,很痛苦啊,這……這是真的?”
“你以為是回光返照啊?”
“嗚哇!”
李雲柔再也忍不住,一邊大哭著一邊把他摟在了懷裏,而且勁道要多大就有多大,放佛要把他給融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柳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哭吧,盡情地哭吧,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擔心都哭出來,然後跟我回柳家村重新開始,那裏才是屬於你的地方。”
李雲柔一聽這話,哭得更加用力了,她要在柳飛的懷裏解脫,也要在柳飛的懷裏新生。
“滴答!”
“滴答!”
……
李雲柔的哭聲雖然是響徹整個禮堂,但是依然沒能掩蓋住常博文臉上由鮮血和毒藥混合而成的液體滴在地板上所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常博文剛才伸手去抹了一下,但是根本就沒有抹到臉,這舉動更像是人類從誕生時就保留下來的條件反射似的舉動,他的心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麵了。
別人都是落水狗,他現在倒好,儼然成了一“落血狗”。
而這何嚐不是對他最殘酷,最嚴厲的懲罰?
他最為驕傲的結晶就這麼被別人當著他的麵給噴了出來,而且還全都噴在了他的臉上……
他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甚至有摳掉自己雙眼的衝動,可是它已經發生了,已經成既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