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霜也是一連驚奇地看向柳飛,漆黑的眸子之中隱隱有淚珠滾動。且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頭一次聽說她還有救,這無疑又激起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柳飛很是自負地道:“可以這麼說吧,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救你的話,那就是我了。”
這是一句讓人聽著容易生厭的話,不過柳飛可一點都沒吹牛,因為救她的關鍵東西,隻有他有,而且還會讓他消耗很多東西。
現在這已經不是能不能救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救的問題,因為他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而且這注定是一次與死神賽跑的馬拉鬆式治療。
楚凝霜也是個聰明人,她仔細琢磨了柳飛這一句顯得很自負,也很突兀的話,突然抿了抿嘴道:“我可以把命交給你!”
楚玉才有些蒙圈,不過他還是連忙道:“柳神醫,你隻要能夠救我姐,這合作對付呂孫兩家都是次要的,隻要你有任何的要求,哪怕是要我們楚家的財產都完全沒問題。我從小看著她病怏怏的,像是隨時都會死去一般,真的心如刀割,我想沒有人能夠體會這種心情。如果錢可以換命的話,我寧願用我們楚家所有的財產來換我姐的命!”
楚玉才的真性情也是挺讓柳飛意外的,不過這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這個朋友可以交。
柳飛道:“如果你們楚家是因為楚小姐而和我合作的話,我願意接受,如果因為其他的原因,我不接受!”
他這話說得讓人很吃驚,尤其是李雲柔,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怎麼聽著有點像是以楚小姐的命作為交易的意思呢?是不是太冷血了點?
楚玉才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柳飛的擔憂,連忙道:“我爸在商界的一些做法可能有一些非議,估計你也聽說過,但是他也是無時無刻不想治好我姐的病,所以請你放心,我們楚家要的是共贏,和你共贏,絕對不會再兔死狗烹之類的。”
柳飛點頭道:“那就好!”
他這麼做也是沒辦法,他可是早就聽說那楚家老爺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善用計謀,而且還不止一次幹過兔死狗烹、背後捅刀的事情。
他可不想和他們合作扳倒呂家和孫家後,又突然和他們楚家倒戈相向,那樣很傷人不說,而且很沒意思。
楚凝霜抿了抿嘴道:“要怎麼治?”
“你隨我來!”
柳飛把她帶進他的臥室,不過更準確地說是劉香月的臥室,然後把門關上,拿出藥箱,示意她脫衣服。
楚凝霜雖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是和他第一次見麵就要全身赤果著,她還是十分難為情。
忸怩了好一會兒,她咬了咬牙,輕輕地脫了紅色的長裙,然後無比嬌羞地用手護在胸前。
柳飛故作鎮定地看了她兩眼,然後趕緊轉頭。
她雖然由於長期生病,很瘦,但是身材無處不體現著一種勻稱美,再加上她是黃金比例身材,皮膚比李雲柔的還要白,所以她的身材也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美。
另外,她可能是太喜歡紅色了,竟然連貼身衣物都是紅色的,看著著實惹火……
柳飛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一個新被單鋪在床上道:“你躺在上麵吧。”
已經把胸衣扣子都解開的楚凝霜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他道:“不……不用再脫了嗎?”
再脫?
再脫那可就是光明正大耍流氓了!
咱是一個很有醫德的醫生好不好?
柳飛幹咳一聲道:“不用!我主要是詳細地幫你檢查一下,然後試著用針灸幫你疏通一下經絡。”
“哦……”
楚凝霜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但是俏臉早已緋紅,她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她平躺在床上後,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柳飛,竭力地控製著自己的心跳,但是不知怎的,心跳反而是越跳越快,而且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柳飛坐到床邊,竭力讓眼中的“藝術品”變成器官,然後開始忙碌起來。
而就在這時,外出逛街的劉香月和柳玉蓮手挽著手回來了。
她們看了一眼楚玉才,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衝著李雲柔齊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雲柔道:“他在幫人看病。”
劉香月哼了一聲道:“這家夥怎麼又把我的房間當成他的房間了?是個女的?”
李雲柔點了點頭。
“這大白天的,看個病需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這家夥不會是……”
想到這,劉香月嘴角一勾就要推門,楚玉才連忙攔住,然後無比震驚地看著她道:“你……你是京城劉家的劉大小姐?”
劉香月也沒回答,直接把他推到一旁,然後推開一道門縫,伸頭一看,當看到坐在床邊的柳飛將臉貼在女子的胸前時,她大叫一聲,趕緊轉過身大聲道:“臭姐夫,你對得起我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