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道得蠻多嘛,可以這麼說。”
“那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論?可笑!”
山本大康耐著性子問了這麼多,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他說這個家夥怎麼無論怎麼看都不像個醫學專家呢,原來就是個江湖小郎中。
就他這學曆、背景有什麼資格和他討論交流?這不是拉低他的身份嗎?
柳飛看了一眼對麵,見鳳凰大醫院不少的醫生都是以手扶額,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輕咳一聲,厚著臉皮問道:“別著急嘛,你還沒有說說你是什麼背景呢!”
山本大康身旁一人十分主動地指著他道:“這位是整個島國醫學界都十分有名的青年才俊!他是京都大學醫學院最年輕的博士,最年輕的在頂級醫學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的人,同時也是三十三歲以下,在世界頂級醫學期刊上發表論文最多的人,還是最年輕的世界衛生組織的訪問學者。”
頓了頓,他繼續道:“他獨創了三種疾病療法,風靡全島國,造福病人無數,又很有前瞻和創造性地提出了西醫藥理理論,深獲世界各地醫療專家的好評!”
聽著如此光鮮的履曆,桌子對麵坐著的很多的資深醫生都臉露自愧不如的神色,不過柳飛卻沒有把關注點放在他這履曆上麵。
他看了一眼山口大康身旁的男子道:“這歸納總結得很‘華夏化’,你是華夏人吧?”
男子尷尬一笑道:“沒錯,我是他們的翻譯,考察團中也就山本先生和另外一位先生會漢語。”
“哦,難怪,確實很厲害,聽著我都有點害怕了,可是我這人很推崇‘亮劍精神’,就是喜歡螞蟻鬥大象,山本先生,給個機會唄?”
山本理了理衣領,十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趾高氣昂地道:“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郎中機會?等你有一天達到我這個高度,再到島國找我討論吧!”
柳飛連忙道:“別介,給個自取其辱的機會嘛,你不會是怕輸吧?”
他這話一出,又經翻譯低聲翻譯了一下,整個島國考察團的人都指著他大笑了起來,他們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柳飛反正也聽不懂,就當沒聽見。
鳳凰大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對李爭一道:“院長,我承認他的醫術很厲害,但是現在也太不像話了,這好好的學術交流會,難道就由著他在這亂來嗎?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估計咱們要被笑掉大牙了!”
李爭一笑了笑道:“別急嘛!這家夥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就是這風格,我都習慣了。我對他的實力是深信不疑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夠為他自己,為我們,為我們鳳凰大醫院,乃至中醫挽回尊嚴和麵子!”
“可是他口口聲聲說他高中都沒畢業,全靠興趣學醫,哪有什麼係統的醫學理論啊,這完全就是學渣對學霸,肯定會被山本給虐得慘不忍睹的。”
李爭一心平氣和地道:“說是一碼事,會是一碼事,做又是另外一碼事!知道是一碼事,不知道是一碼事,能不能贏又是另外一碼事!”
聽著這麼一段很順溜,但是又很讓人難以琢磨的話,主任醫師苦笑一聲道:“李院長,你這都成哲學家了,想不讓我說也犯不著用這一招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李爭一哈哈大笑道:“很快你就明白了!”
……
山本大康笑了好一會兒後,喝了一口茶道:“既然柳郎中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不給個機會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太自負,太高傲?咱們就拿‘中西醫’這個話題好好地說道說道,請吧!”
兩人來到長桌前,很快有工作人員搬來了兩張椅子,柳飛示意山本大康坐下後,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道:“從哪開始交流?”
山本大康是存心想讓他難堪,直接道:“我這人其實一直都對中醫特別感興趣,但是奈何太愚笨,直到今天也沒有搞明白,中醫到底是什麼,所以勞煩柳郎中給個完整的定義吧,還請務必簡單直白,讓我能聽得懂。”
這個問題對於華夏的醫生來說肯定不難,即使不能給出完整的定義,結合經驗謅一個也能謅出來。
所以饒是柳飛的學曆再低,鳳凰大醫院的眾醫生也不擔心他說不出來,隻是他們也明白,山本大康加的這個得讓他聽明白的條件,有故意刁難他的嫌疑。搞不好是想在這個最基礎,最本質的問題上直接把他給玩死,讓他顏麵盡失。
就在眾人都期待柳飛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定義時,柳飛卻是率真直接地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中醫是什麼……”
他此話一出,鳳凰大醫院的眾醫生一片嘩然,島國考察團的眾醫生則是笑翻了天……
山本大康都不好意思再損他了,直接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用意再不明顯不過,你個學渣,你不嫌丟人老子還嫌丟人呢,不陪你玩了,免得掉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