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快艇的男子連忙道:“算了,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他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麼?而且柳豹不是特意交代了嘛,不要和他說話,不要和他起衝突,免得著了他的道,你忘了嗎?”
男子瞪了一眼柳飛,不再說話。
柳飛則是嘴角一勾,微微搖了搖頭。這兩個家夥自以為滴水不漏,其實已經在無意中透露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
剛才那開快艇的男子稱呼柳豹為什麼?直呼其名啊,柳豹的手下敢這麼喊他?很明顯,他們不是柳豹的人。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這次不是柳豹這一撥人要弄死他。
可是他回到柳家村後,除了柳豹和呂應斌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敵人了,難道是呂應斌?
想到這,柳飛頭皮一緊,莫非他和呂應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呂應斌說他們是冤家就是因為他是在幕後給柳豹撐腰的人?
仔細琢磨一下,柳飛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就柳豹那家夥的能耐,他也了解,如果不是像呂家這樣有實力的金主在背後撐他,他很難混到今天這程度。
不過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他必須要想辦法核實才行。
想了想,他幹咳一聲道:“谘詢你們一個事哈,我聽莫玉說呂應斌天生不舉,有沒有這事?好慘啊,從一生下來就當太監不說,那莫玉閨蜜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也是別人的?綠帽王啊!”
“尼瑪,你說什麼?”
“草,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毒,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
兩人男子聽他這麼說後,反應都很大,柳飛瞬間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柳豹幕後的金主就是呂家,這真特麼巧啊!
兩個男子看他一臉邪笑,很快意識到他這是在套他的話,一人大怒之下,“嗖”得一下從腰側拿出匕首就捅向柳飛,柳飛十分麻利地側閃了一下,一腳往他的小腿處一踢,讓他趴在快艇的邊緣,然後一腳重重地砸在他的後背上,厲聲道:“你特麼以為老子怕你啊?再動一下,信不信老子送你到海裏喂鯊魚!”
正在氣頭上的男子拚命地動了幾下,發現後背上就像是被一塊千斤重的石頭給壓著一般,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開快艇的男子見狀,有些害怕地道:“柳……柳飛,你想幹嘛?你不想讓柳玉蓮活命了嗎?”
柳飛道:“我本來是很配合的,是你們先激怒老子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柳豹和呂應斌沆瀣一氣對付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男子道:“你……你先放我了我哥們再說!”
柳飛移開腿,一腳將他踢到一旁道:“你們這明顯也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想順利完成任務,咱都消停點,OK?”
他這麼一說,兩個男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半個小時後,快艇駛到一艘看起來很舊,但是體積頗大的漁船上麵。
柳飛被拉上漁船後,兩個男子立即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把他帶到了船艙內。
看到綁在椅子上,被兩個男子看著的柳玉蓮,柳飛連忙道:“玉蓮,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柳玉蓮搖頭大喊道:“你個混蛋,誰讓你來的?你不知道他們會殺了你嗎?”
“砰!”
她話音剛落,隻聽“砰”得一聲,這可把她給嚇壞了,她還以為柳豹上來就殺了柳飛呢,誰曾想這隻是剛從駕駛艙走出來的柳豹做出的唇音而已。
柳飛大場麵見得太多了,這樣的把戲又怎能嚇得了他?
他看了一眼穿著百褂白褲白運動鞋的柳豹,笑了笑道:“大混,穿得這麼白,你這是打算給你自己送葬嗎?”
柳豹轉了轉手中的槍,突然捶胸頓足大笑道:“看到沒有?剛才我還和你們說我這兄弟是完全不知死活的家夥,這下你們都信了吧?你們說他這是不是枉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啊,我本來可是看在我們都是一個祖宗的份上,特意穿成這樣給他送葬的!”
一人道:“確實不知死活!老大,為避免夜長夢多,要不現在就崩了他?”
柳豹笑道:“急什麼?再往深海開開,他這皮糙肉厚的,一般的魚恐怕啃不動他的屍體,隻有鯊魚才行!”
柳飛掃了一眼艙內,見他們一共有八個人,其中兩個人拿著的還是雙槍,而且表現得很穩重,他估摸著應該是職業殺手。
如此算來,算上那個在駕駛艙開船的,這艘漁船上應該有十一個人,他要以一抵九,麵對這麼多的槍不說,還要救下柳玉蓮並護她周全,這個挑戰對他而言無疑很大。
不過,他已經沒得選擇了,看這架勢,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和柳玉蓮亡,他縱橫世界各地那麼多年,若是回來就死在一幫混混的手上,那豈不是沒臉再見那幫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