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體內的劇毒。
她體質已成陰寒,一到冷天就沒有自然的抵抗力,渾身冰涼,氣息不順,需要小心保暖。否則日久天長,體寒發虛,身子也熬不了多久。
慕容赫聽到最後一句話,緊張地拳頭握得僵硬。
劇毒……
他猛然間明白了!即刻命人加緊搜尋花若芙的蹤跡。如果他料得沒錯,思寒體內是三生忘情蠱的毒,如此也能解釋她容貌為何改變,為何會忘記了他。
原來……他是她心裏最在乎最愛的男人。
她卻因此忘記了他,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要想救她,唯有花若芙!
後勤的士兵也幾度端來熱水。慕容赫親自擰好帕子,將熱帕子覆上思寒的額頭。
第一次見到思寒麵容的人,無不驚駭,他們誰也想不明白慕容將軍為何對這女子如此體貼?事事親為,照顧病人絲毫不假他人之手。
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柔的慕容將軍,凝視著榻上女人的眼神,柔情似水,帶著極度的喜悅和感動。
他們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這女人的容貌怎能入眼……
不僅如此,就連那孩子從回來後,對慕容赫一口一聲“爹”,聽得大家更是差異。什麼時候,他們的冷麵將軍變得如此古怪了?
“你們不用暗地裏打賭,猜測,隻要記住一句話就好。”慕容赫對鬼鬼祟祟朝帳篷裏探頭的人說道。
那些士兵馬上垂著頭走進,“我們隻是好奇……”
“我明白。你們聽好——她,紀思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赫王府的王妃。而這孩子——慕容安,是我跟王妃的兒子。”慕容赫說完,對一群呆若木雞的士兵皺眉,“這樣的解釋,你們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士兵戰戰兢兢地魚貫而出。
慕容赫英挺的眉心憂鬱不散,老將軍不知何時到了帳中。見他神色疲倦,卻沒休息,而是出神地盯著床上的女人看。
老將軍清清嗓子:“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素愛美人的赫王爺卻專愛一個容貌怪異的女子。”
慕容赫回頭,抿抿唇角:“有的事情,任憑老將軍長我一般年紀,也理解不了。”
“嗬,不理解也罷,總之每個人生命裏都有一段阻擋不了的孽緣,但願你早將將孽緣變作良緣。”
“一定!”慕容赫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