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冤枉!有人冤枉我父親與相公,冤枉我伊家村……”

“伊姑娘還沒看信,怎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麼呢?又有何冤枉?”老將軍坐在案幾之後,神色逐漸變得威嚴。

伊梨雙手握成了拳頭,身軀僵硬。

慕容赫聲音陡然變得嚴厲:“你還敢喊冤枉?你以為在軍營裏住這麼久,就一點破綻都沒有嗎?敢問伊姑娘,你真是伊家村的人嗎?在燕楚營中所謂你的父親真是伊村長?還有小茵真是你的女兒?”

伊梨開始顫抖,牙根咬得很緊。

老將軍目光沉下,道:“慕容將軍早覺事有蹊蹺,淩楚與慕容相持多年,不可能要以劫持人質的方式逼戰。事已至此,你總算明白慕容將軍看人有多麼精準了!連老夫也萬萬沒想到——伊姑娘竟然跟當年謀亂的巫師有關係!你是魔落族人。”

慕容赫微微頷首,高大挺拔的身軀隱隱透露出凜冽氣息,冷聲道:“這五日,在下回京見皇上,就是為了調取證據。”

伊梨打了個寒顫:“原來……你早就懷疑……”

慕容赫眯起眸子,語氣越來越危險,漆黑的眼瞳裏卻再也無法壓抑什麼似的,積聚起異常尖銳而焦灼的幽光。

他上前緊扣住伊梨的手臂,從齒縫裏擠出幾個低沉沙啞的字:“告訴我!花若芙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聖姑她……”這一聲“聖姑”無疑泄了底,伊梨的臉色瞬間蒼白。

“聖姑?”慕容赫抓起她的肩,用力掐緊,“花若芙是你們魔落族的聖姑?那太子呢?五年來,太子修又在哪裏?”

被人識破,伊梨自知逃脫不過,用力掙脫他的手指,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太子修?就是當年與聖姑一起回到族裏的那個男人麼?”

該死!她的笑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隻是慕容赫,就連老將軍也按捺不住,從案幾後匆匆走出來。

五年前,太子修劫走身負謀反大罪的花若芙,與其私奔,赫王爺留下謝罪。自此,皇帝整整三年都抑鬱難持,心口怒氣不平。

五年裏,滿朝文武連同後宮嬪妃再也沒人敢提起太子修,那是恥辱與背叛的象征。

而這五年裏,一直暗中打聽太子修消息的慕容赫也越來越失望。花若芙與尉遲修就似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遍尋不到蹤跡,連半點消息都沒傳出。

那個神秘的一直有判亂之心的古老部落,皇帝勢力滔天,也依然沒辦法查出該族的具體位置……

一切幾乎成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