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了機場,神情淡漠的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看到“單熙”這幾個字的牌子時,我眼裏有止不住的笑意,但我看見舉著牌子那個人時,我感到一陣失落,不是她,不是她,我失落的想著。
那人好像發現了我,興奮的大喊:“單熙,單熙,我在這。”我拉著臉走到他麵前,惡狠狠的說:“你再這麼大聲,我們就要被保安抓出去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杜子墨。”杜子墨輕聲說:“如果我變了一個樣子,哪你豈不是會忘了我。”
我翻了個白眼,“快走啦,我餓了,我妹在哪啊。”我背對子墨,所以沒看見杜子墨的眼裏閃過一種異色的色彩,:“你就想著你那可愛的小妹妹,也不想想你那苦命的好兄弟。”他還故作誇張的歎了口氣。我徑直往機場的出口處走去,懶得理他,杜子墨匆忙的跑上前,不滿的開口大叫:“喂,等一等我。”
我一出去便朝最近的餐廳走去,杜子墨還在不滿的大叫,我推開大門,不耐煩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杜子墨坐在我的對麵,我無視掉周圍女孩們那炙熱的目光,冷著一張臉對杜子墨說:“別這麼囉嗦,別人會認為你是老太婆的。”“你有見過這麼帥的老太婆,呸呸,是哥哥嗎。”杜子墨說完還對周圍那群女生拋了個媚眼。
對於這種人,直接無視就好。我拿起菜單,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那聲音的確很好聽,沒有花癡們那麼做作,顯得十分自然,這是第一個看見我和子墨不會犯花癡的女生,我心裏覺得十分好奇,我微微揚起了頭,看見一位長的十分清秀的女生,臉上還戴著一副黛綠色的眼鏡顯得有些書卷氣,她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寬鬆帽子,看不清她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她有一頭十分顯眼的天藍藍色頭發。
“請問客人您要些什麼。”她微微俯身,杜子墨開玩笑的說:“這兒的服務生個個都帶著一頂帽子的嗎?”聽到這句話,服務生顯得有些驚慌,著急地說:“不是的,這是因為。因為…”“好了,我要一份三明治。”我說完,淡然的瞥了杜子墨一眼。子墨撇下了嘴,但也沒再追問什麼。服務生明顯鬆了一口氣,她對我點了點頭,應該是在致謝。杜子墨叫了一杯飲料,怕我吃不飽,又叫了一碗素麵。
服務生點了點頭,快速在紙上寫著,便像逃走一般走向廚房。我覺得一陣好笑,這服務生真奇怪,明明女生見了我們都會忍不住靠過來,但她卻想逃走。“呐,我妹妹還好嗎?”“啊?”杜子墨一時不知我會聊上這個問題,他撓了撓頭發,幹笑著說;“她能不好嗎,有一個哥哥天天在國外想著她。”我並不怎麼注意他的神情,所以沒發現他那一閃而過的悲傷。但那位端著飲料過來的服務生看得一清二楚。
服務生一愣,突然向前傾去,她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把帽子扣在腦袋上那兒,手中的飲料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一下子倒在驚訝不已的我身上,杜子墨向前跨一大步,接住了腦袋差一點撞在桌子角的服務生。老板娘一溜煙的跑了出來,滿臉歉意的鞠著躬說;“對不起,客人,對不起,這一餐不用付錢,算是我們的歉意吧。”我鬱悶的說;“沒事,隻不過是衣服髒了而已。”杜子墨扶著服務生站好時,一大群女生羨慕嫉妒恨的望向那名服務生。
老板娘又轉過了身恨鐵不成鋼的對那位服務生說道:“許粒,你這是多少次走神了,說過不用你幫忙了,你看看。”許粒低下了頭,雙手無精打采地垂下。“你起碼也要為我好朋友弄髒的那件衣服付一下責任吧。”杜子墨懶懶的開口說,許粒瞥了眼我那白色t恤衫上那難看的汙漬。我冷冷的開口說:“不用了。”
許粒激動的說:“我會把這件衣服洗幹淨的。”我不耐煩的說:“不用了,就這樣就行了。”“不行,這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老板娘從一旁默默的走開了,歎了一口氣,我望了眼老板娘離開的身影,淡漠的說:“你幫我其他的忙總行了吧。”她瑉起了嘴,“無論什麼我都會完成的。”我心裏感到一陣好笑,又不會少了她的一塊肉,不需要用這種視死如歸的口氣說話吧。
“嘀嘀,有電話,有電話…”杜子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驚慌的一手拉著行李和他的包包,一手拉著我跑出了餐廳。他遠離那個餐廳時,就鬆開了我的手,拿出手機,跑向遠處按下了接聽鍵,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他不會這麼著急的。我看見他從原先的驚慌慢慢變成了悲傷,不知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杜子墨憤怒的對手機喊了一句話便掛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