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離開她身上的宿命。
“你就沒後悔?講道理,她寫的詩歌我看過,說不準就是下一個泰戈爾。”陸安一起床聽說這事,一直在嘟囔。
“她走了,是好事。”
“好事?是啊,也就你這種人,見到搖錢樹跑了是好事。”
蕭弈琛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唯獨擔心的,是她的外貌與常人不同,在離開這裏後,會不會遇到什麼波折?可說來,這種擔心,也許隻是多餘,總有人會發現她內心的獨特吧。
……
一年後。
蕭弈琛順利奪位,拿到了家族所有的權限。
他看著麵前被自己打了三槍的親哥哥,麵無表情的拋下一張合同:“我跟你爭,隻想證明我有能力,這種複雜的當家,我沒有興趣。”
對此,國際上流傳著各種各樣的說法,一時間他成了神話一樣的人物。
一直在各大周刊上發表詩歌短文的新生代作者——沉安風,為他寫了不少的短句子,字字精辟,讓人深深懷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過斷背情義。
直到這沉安風被扒是個女子,才爭相報道,隻是,不等媒體爆料,消息就又一次被摁了下去,從那天開始,沉安風這三個字,成為了一個符號,而並非一個人。
“蕭少,我們壓下了所有的報道,可是……您真的認識這個沉安風嗎?”
認識。
蕭弈琛站在落地窗前,心裏默默浮現了兩個字。
也隻是認識。
人都走盡後陸安竄進了書房:“這個問題我就問過你一次,是對箬寧的時候,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愛上她了?我說的是安寧。”
“嗯。”他輕輕頷首,聲音猶如風似得沒什麼重量。
“那你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來隻配如此,你不必為我擔憂。”
至少。
在心裏。
是有一個人無論風雪,都會常伴一生。
冬季,下雪。
蕭弈琛一人上了瞭望台推開門,風雪染白了頭,像是提早迎來了中年,他靜靜的走進雪中,站在欄杆旁望著遠處。天空中三兩大雁飛過,似乎是在趕著去什麼地方。
“明年記得早點,等下雪了再遷移,晚了。”
他緩緩開口。
像是能聽懂它們高歌一樣。
有些人,生來隻配如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