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下朝以後得到消息,說蕭明珠用他的名義將陳曉冰從軍營中騙出擄走,蕭明遠獨自一個人追去之後兩人便沒了消息。他曾經急審過蕭明珠手下的幾個侍衛,他們都說蕭明遠被蕭明珠誤傷了一刀之後就帶著陳曉冰跑了,之後兩人便沒了消息。
蕭明珠一把甩開他的手,叫道:“我沒有,堂哥帶著那個女人走了,我哪知道他倆跑哪去了,說不定他倆跑到哪個沒人的地方做什麼苟且之事去了!”
“你胡說!”耶律濬氣極了,伸手就要打她,卻被聞訊趕過來的蕭速撒攔住了。
“殿下,有話好好說,明珠她身懷六甲,你怎麼能動手呢?!”一直以來,蕭明珠都對他哭訴說太子對她如何不好,他都讓女兒盡量委曲求全,安慰她耶律濬遲早有一天會看到她的好,回心轉意的。現在卻沒想到耶律濬竟然在他家就要動手打人,他也不禁動了怒。
蕭明珠一看父親過來為她撐腰,不禁底氣又足了幾分。
“那不過是兩個奴才,殿下你竟然為了他們就要打我?!”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包括耶律濬、蕭速撒和趕來問兒子下落,蕭明珠的伯父蕭壽岩。
耶律濬定定地看著蕭明珠半晌,開了口,聲音卻讓蕭明珠父女冷得有些心抖。
“明遠是你的堂哥,從小視你如親妹,這種話你竟然說得出口!”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蕭明珠,本宮告訴你,對本宮而言,十個你也抵不上一個蕭明遠!若是這次明遠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不會放過你!”
耶律濬說完拂袖而去,走至蕭壽岩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蕭愛卿,你先回去,本宮會全力搜尋明遠下落,今日之事本宮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謝殿下!”蕭壽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仍是桀驁的蕭明珠和滿臉愧疚的蕭速撒一眼,長歎了一口氣便出去了。
耶律濬正要走,蕭明珠突然掙開了父親的鉗製跑到了他的麵前,定定地看著他,問道:“殿下,其實你是想告訴我,十個我也抵不上那個女人,是不是?”
耶律濬看著她,沒有說話,拂袖走了,留下了淚流滿麵的蕭明珠。
“明珠,你這又是何苦?”蕭速撒到底還是心疼女兒,走到她身邊扶住了似乎連站也站不穩的蕭明珠。
蕭明珠再也忍不住,撲倒蕭速撒懷裏,哭得撕心裂肺。
“爹,我咽不下這口氣!”
耶律濬從蕭速撒家出來後直奔蕭明珠下人交待出來的蕭明珠別院。滿地的鮮血讓他觸目驚心,明遠和陳曉冰到底怎麼樣了?他們在哪裏?他順著血滴的方向來到一個小巷中,血跡突然消失了。
“你們分頭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耶律濬吩咐道,若是明遠出了什麼意外,以他的冷靜,他不會什麼都沒留下的。
“是!殿下!”侍衛們分散開來,在每一個角落裏仔細地搜尋。
耶律濬也在到處地尋找著周圍可疑的痕跡,突然,他在地上看見了一個有如米粒般大小的木粒,他一陣驚喜,趕緊拾起,放在鼻邊一聞,果然有一點淡淡的蘭花香。
“去將本宮的海東青帶來!”
“蕭大人,他們是什麼人?抓我們要幹什麼?”
蕭明遠和陳曉冰被反綁著押上了馬車,馬車四周都用厚厚的鐵板擋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往何處。
蕭明遠看著甚是害怕的陳曉冰,微微一笑,道:“陳姑娘,這些事跟你無關,他們是衝著殿下來的,你不用知道太多。”有些事情她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陳曉冰點點頭,擔心地看了一眼他背後那大片的殷紅,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馬車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了,有人示意他倆下車。這是上京西郊的一座毫無特別的院落,不起眼到誰也想不到他們會將它作為一個秘密據點。
蕭十三揮了揮手,陳曉冰被人帶了下去,他仍是笑意盈盈地看著蕭明遠。
“蕭統領,我家國公想見見你,特意讓下官請你過來一敘。”
蕭明遠微微一笑,道:“蕭大人,在下與魏國公沒什麼交情,魏國公若是有事吩咐在下去做,知會一聲便是了,何須如此麻煩?”
蕭十三答道:“國公知道蕭統領整日隨侍在太子身邊,分不開身,今日才有機會和蕭統領單獨一敘,蕭統領請。”
蕭明遠知道今日避無可避,隻好跟著蕭十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