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嚴重了!”老實說總是被遼皇這般差使,率然也甚是惱火,若不是感應到伏羲玉可能在遼國上京一帶,他才懶得出山被這些凡塵俗事所幹擾。
率然走向床榻,“你想幹什麼?”這和尚雖然看上去一臉慈祥,但她不知怎的,她就覺得他不是好人。
“來,姑娘,放鬆、放鬆,看著貧僧的眼睛……”率然的語氣甚是輕柔,輕柔的好似春風拂麵,他的眼神甚是深邃,讓她糾結在裏麵,拔不出來了。
“姑娘,你是不是覺得很困,眼皮很重,來,躺在這張軟榻上舒服的睡一覺,明天什麼事都沒有了。”他的話有一種魔力,她漸漸地放鬆下來,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像裹在棉花團裏,舒服極了。
“姑娘,我們來玩個問答遊戲,我問,你答,說真話,說真話最舒服了。”
“是!”已經被催眠的陳曉冰此刻也覺得說真話最舒服,最省力,她平板地應道。
“告訴陛下,你的真名是什麼?”率然柔聲的誘導著。
“陳曉冰。”
“你從哪來?”
“一千年後。”她的答案聽得所有人一愣,沒人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來幹什麼?”
“沒幹什麼。”
“那你是怎麼來的?”率然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心中狂喜,趕緊壓製住自己的心神,繼續盤問。
“那天,我和朋友們出去玩,失足掉下山崖,被一條白蛇所救,那白蛇領我去看一塊玉,那玉一閃,我便在這裏了。”她的話聽得眾人一頭霧水,隻有率然有些明悟。
“那塊玉呢?”率然小心地追問,極力壓製住他心中的狂喜,真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找了伏羲玉幾千年了,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他撞上了。
“不知道,我一醒來那塊玉就不見了。”
他極度失望,本以為能找到伏羲玉,可是這女子竟然什麼也不知道。他不禁失望的一錘手,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透過皮膚,他感覺到她體內那熟悉而又強大的能量。伏羲玉!沒錯,就是伏羲玉!竟然在她的體內,終於被他找到了。率然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想吸引出伏羲玉,但無論他怎麼用力,伏羲玉竟然穩穩地待在她的體內,紋絲不動。
她不是伏羲玉的主人!他隻能感應到伏羲玉強大的能量,卻感覺不到它的一絲氣機波動,說明她隻是伏羲玉的載體,帶著伏羲玉來尋找它真正的主人。
難道是她……
率然想起一人,再次看向她,與記憶中的她眉宇間依稀有些相似。
沒錯!眼前的女子就是開啟伏羲玉的鑰匙,她會帶他找到伏羲玉真正的主人。
“呃,國師,問的怎麼樣了?”耶律洪基有些納悶。以往那些不管多麼頑固的重犯,無一不是被國師三兩句便套出了真話。可眼前這女子除了說了一個荒謬的故事外,國師還抓著人家姑娘的手不放,這唱的是那出啊?
“哦,回陛下,”率然趕緊穩了穩心神,“這女子恐怕是之前出去遊玩時,受了什麼驚嚇,才說出這般胡話來,看樣子她不像是什麼奸細。”他信口胡謅。
“哦,那國師看她該如何處置啊?”老實說這樣來曆不明的女子,他實在不想留在兒子身邊。
“既然她不是奸細,本座認為倒不如將她放回,以免上了陛下和太子的和氣。”他還要指望她這把鑰匙開啟伏羲玉呢,等等,耶律濬!
率然逐漸將耶律濬的形象和心中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難怪那日在朝堂上第一次見麵,他看著這位太子殿下無比熟悉,但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老朋友,久違了……
“本座待會會施個法,她明天一早醒來,就不會記得今晚的任何事情了,請陛下放心。”
“國師做事,朕當然放心,隻是此女來曆不明……”他還是不放心。
率然看耶律洪基還是有些顧慮,心中一轉,“陛下請放心。”
他左手手指相互一按,竟然擠出些血來,他將食指垂下,那滴血滴在了陳曉冰的眉心處。可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那滴血竟然沒入了陳曉冰的皮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耶律洪基等人看得歎為觀止,對眼前的這位國師越發地敬佩起來。
“陛下,剛剛本座在此女體中藏進了一滴精血,以後她的一切舉動都在本座的掌握之中。她日後如有任何不利於我大遼之事,本座在千裏之外便能察覺,瞬時便可取她性命。”率然心中有些冷笑,他浪費了一滴精血可不是為了眼前的這幫笨蛋的。
“那便依國師所言,”耶律洪基聽率然這樣說,便放足了心。兒子以後貴為一國之君,多個女人算什麼!“燕哥,你從哪把她弄來的,把她再弄回去便是了。”
“是,陛下!”耶律燕哥躬身領命,走到軟塌處,解開了陳曉冰身上的繩索,將她扛起,轉身離去了。